“领了证,”她浅答。
“何时婚礼?”她结婚,无论如何都是要出席的。
“未定,”她还未想过。
俞思齐闻言,起身、进去给她倒了杯水。
“坐,”见她还杵在哪儿,不免提醒到。
“你上次为何会突然去边境?他们为何没跟着你?”她来,只为这个。
“一点小事,”并不想就这个问题而回答她。
“你在忽悠我,”顾言怒。
“私事,”老俞再答,显然是在打忽悠,不就此事回答顾言。
砰、玻璃杯跟地板的撞击声。
屋外人闻声进来,悉数扒在门口,好奇的要命,却又不敢进来。
想着要是闹出人命,他们好第一时间冲进去。
“你当我傻还是你自己傻?老娘冒死过去把你拖回来,你就简简单单的一句私事就将我打发了?你不要命,老娘还要呢!我来、就为这事,不说清楚,别想完事。”
顾言怒火直烧,面对俞思齐的敷衍跟无所谓,她不免怒气腾腾。
此次边境之行,她突觉生命脆弱,如今俞思齐已无大碍,她自然是要问清楚。
她顾言这辈子,要护着的人,在乎的人不多。
见她如此怒气腾腾,摔杯子脆碗,他微震惊,没想过她情绪如此激动。
“你问再多,也只是私事二字,顾言、你应当知道我的意思,”我们之间不能太过亲密,于你来说,不是好事。
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快就被白慎行先下手为强。
“俞思齐、你应当为你身边的人负责,”她怒目圆睁。
俞思齐深知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刺伤她,严重点,还会将她推入深谷,可是、他没办法。
“你此行去边境可为你身旁之人负责?”此语,让她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略带惊恐的看着他。
她从未想过俞思齐会说这句话,她从未想过,自己拼了命救回来的人会如此怂她。“我以为你会感谢我,”她失望。
“如果你因我而死,我是否还会感谢你?”他坚定。
他跟顾言,离得越远越好,如今、她有白慎行。
他跟许攸宁之间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知俞思齐想将她推走,才会说这些话,可听着,还是难受。“我顾言交朋友、不在乎他的职业。”她将这句话在重申一遍。
第一遍对白慎行,第二遍对俞思齐。“哪怕我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人生不过是一个由生到死的过程,或早或晚而已。”她看着俞思齐、一本正经。
门外众人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忍着一百次冲动想进去将老俞那张破嘴捂起来。
如此说人家,也就顾言能忍得住。“敌人?夺爱之仇?”她早就有此疑惑,只是一直未确定。
如今见他这般模样,她想,她知道了。
“如果你此次之行送命了呢?你在边境执行完任务直接甩了他们回来,让他们回来领死?老俞、明者依时而变,对待敌人要么一击致命,要么不打草惊蛇,这点道理,是你教我的。”
人在对待感情的时候,窝囊的不行,所有理智消失殆尽,所有之乎所以都成了粗暴言语。
“你明知他们不可能反身去救你,如果我没去,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老俞、你我之间,何时如此生分?”生分到你我之间需要将所有思绪都掩盖于心?明知我全知道。
顾言咄咄逼人,老俞低头不语,她说的全是实话,可又如何?
他们这个圈子,不进来为好。
“你我之间本不该有交集,”他沉声道,不敢跟她对视。
“那你应该早说,”而不是等现在,而不是在我将你拖回来之后再说这话,若知道是这样,我管你死活。
不该交集你救我干嘛?
不该交集你就不该去汉城。
不该有交集你我之间应该如以前一般。
俞思齐放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握紧,早说?他懂了。
“唉~晚上一起吃饭?”见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门外众人立马进来打着哈哈。顾言双手叉腰,闭眼转身,背对俞思齐。
她需要冷静。
“送顾总回去,”吃饭?首都水太深。
“凭什么?”她怒,赶她走?不行。门外特种军人慢跑进来,立在她身前,坚决执行上级领导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