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浅这些年都敢于表达内心,可她呢?
似乎只能做一只鸵鸟,将自己隐藏起来。
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安迪去哪里了?麦斯能力非凡的安特助去哪里了?
白慎行身旁的蛇蝎美人去哪里了?
她那么多头衔,如今呢?
不过是个头衔而已。无奈浅笑,将手中的杯子洗干净放进消毒柜转身进办公室埋头苦干。陈墨一整天都在恍惚中度过,在家连门都不敢出,就等着经纪人过来告诉她致命性的消息,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她没有等来任何消息,这种等死的感觉有多煎熬,她是从早体会到晚。
她怕、怕白慎行还没忙完根本就没时间处置自己,还怕等着她的是更猛烈的狂风暴雨。原本一大早晕乎乎的她,猛然听见白慎行的声音瞬间清醒,宿醉都治好了。
一整天了,她老老实实的躺在家里等消息,简直就是万分煎熬。
临了道傍晚、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思忖着要不要给顾言发个短信,问问情况,奈何下不去手,真怕一个不小心又碰到了白慎行,那就完了。
她心中哀嚎不断,想找个人述说衷肠,顺带聊聊她这苦逼的人生,于是、第一人选必然是许攸宁了。
许攸宁最近也是天天值班,本就累的不想动弹的人接到陈墨的电话,更是没好气了。
可一听说今儿陈墨给顾言打电话骂白慎行被当事人撞见了,她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活了。
只觉得陈墨是个倒霉催的,正准备损她两句的时候,陈墨那边插电话进来了。
“言言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挂了,一会儿给你打哈。”她可高兴了,只要不是白慎行跟经纪人的电话她都高兴。“言言~,”电话一接通,顾言就听见那么苦哈哈的声音。“我今儿心在嗓子眼儿悬了一天了,”她委屈极了。
特别是顾言这会儿给她打电话,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顾言失笑,可还是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厉害这吗?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可厉害了,这会儿怎么怂了?”听见顾言的揶揄声,她瞬间就怂了;一脸要哭哭不出来的表情;“我那不是喝多了吗?”
我要是没喝多,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说这话啊!
我这不是找死嘛?我这不是不想混了吗?
“言言~”陈墨哭。“你哭啥?”一听她哭,顾言就无奈了,至于吗、白慎行不让她混就不混啊!陈兴海跟梁意两人挣得钱够她下辈子了。
“我怕呀!”都说麦斯白慎行冷面无情,如今她这么骂他,只怕是好命不久了。顾言汗颜,许攸宁见白慎行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如今陈墨见了白慎行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这白慎行到底是哪里可怕?
若真是这么可怕,她每日跟他同床共枕岂不是时刻得提心吊胆的。“行了行了、我回去跟他说说,不会怎么样的、你今天不是没事儿嘛?后面也不会有事儿的,”白慎行那个人、对付一个小啰啰要么就是速战速决,要么就不屑动手。
退一万步讲如今陈墨正在风头上,对付她,对麦斯来说是种损失。
这种无利的事情白慎行干的机率不大。“真的?”一听说顾言会为自己说话,她就高兴了。
“真的,”她浅答。
“我简直就是太爱你了,”陈墨感动的痛哭流涕。
站在GL大楼门口,远远的便见到白慎行的车子驶过来,随即收了电话,一上车。
白慎行便开口问到;“站门口跟谁打电话呢?”
顾言在公私方面分的颇为详细,不似白慎行在任何地方都能接到商场上朋友的电话,而顾言在商场上朋友的电话在下班之后绝对接不到。
“陈墨,”顾言浅答。
一听闻是陈墨,白慎行看了她一眼,不在言语。
他今日没将陈墨如何,估计也是忍住了。
从小、白慎行从来不去惹别人,但要是别人无缘无故惹他、那就就要做好被人挖祖坟的准备了。
白慎行的报复心理,不是一般的强。顾言抬手抚上他的大掌,纤长的手指绕着他的手掌缓缓的画着圆圈,白慎行一把抓住她,凶狠的看着她。
轻微道;“闹什么?”顾言面上一红,此刻、前面还坐着许赞,白慎行这样大声的指责自己,让她面子里子往哪儿搁?
随即将自己手从他宽厚的手掌里猛地抽出来,放在自己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