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算不上,毕竟我与令妹是闺中好友,她如此对待令妹我是看不下去的,还是说许总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她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着他。
她似笑非笑的模样瞅着许溟逸。
这顾言倒是跟白慎行一样喜欢让对人下套。
若他今日走就是觉得顾言多管闲事,若他留、日后顾言必定会因此来对付他。
很显然,顾言今日并不想让他好过。
那、竟然这样,我就奉陪到底好了。
“今日不能送吴小姐了,”许溟逸转头对吴敏君道。
吴敏君转身之余将目光在顾言身上停了一会儿,随即提着裙摆转身离去。
顾言用目光送她出去,吴敏君、倒是听老爷子说过,别人家的孩子。
“老大,”许攸宁怯弱的喊了声,往许溟逸身边靠了靠。
这白慎行盛怒的模样,太过吓人,偏生顾言还乐的清闲的看着这场戏。
许溟逸伸手搂过许攸宁,带着她坐到一侧的椅子上,诺大的宴会厅,只剩下白慎行,顾言,许攸宁许溟逸,许赞五人。
而安迪被白慎行差遣出去了。
白慎行抬头望了眼监控,监控室的人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一阵恶寒,瞬间将宴会厅的监控关了。
他们的大老板惹不得。
这边倒也只剩下他们几人了,白慎行站在一侧,将视线投到顾言身上,等着她发话。
顾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瞅着她。
“你想干嘛?”徐清浅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发毛,明明平谈无奇,却让她觉得惊悚无比。
顾言优雅的跟只猫一般起身,缓缓朝她走过去,“你刚刚说我五十步笑百步,说你我之间不就这样,我现在来告诉你,你我之间差的是什么。”她缓缓蹲下去,芊芊玉手附上她的肩甲之处,轻柔的抚摸着,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徐清浅后怕,撑着地板往后退。
可顾言怎会给她这个机会。
指尖微微用力,一声惨叫从她嘴里传出来,响彻整个宴会厅,整个宴会厅的人包括白慎行无一不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顾言,她刚刚什么都没做,只是指尖在她肩甲之处轻移而已,随后徐清浅一声惨叫响彻他们的耳畔。
顾言干了什么?
许赞更是不敢置信,都说白董手段残忍可这顾言岂会输给白慎行?
白慎行跟许溟逸二人更是无比惊恐,明明柔弱无比的顾言怎能不动声色笑里藏刀的将徐清浅弄的惨叫连连?
她干了什么?
整个宴会厅只有许攸宁淡定无比,面上尚未露出任何惊讶,这样的顾言,她见过太多了,只是回国后还是第一次见。
当年在国外,顾言杀人如麻已是事实,她心狠手辣手段暴戾残忍无情已然成了定性,许攸宁不止一次看见她是如何手刃敌人,不止一次看到她是如何将人推向万丈深渊。
她平日疯疯癫癫,可这种时候,她断然不会拖顾言后腿,此刻的顾言她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在国外他们就是这般过来的,陌生是因为回国这么久,她头一次见顾言这般嗜血。顾言望着她,清冷绝情开口,“与我比,你有何资格?五十步笑百步?如今你是占板上的鱼肉,我想如何宰割你全凭心情,徐小姐,惹不起的人不要惹,惹了就要付出代价。”
徐清浅在地上疼痛难耐直打滚,顾言朝着许攸宁的方向缓缓伸出手,她离开许溟逸身旁,走到一侧的台子上抽出底下的毛巾递给顾言。
太吵了、所以,毛巾成了最好阻隔声音的利器。
许攸宁怕白慎行嘛?怕。
为什么?因为他犹如地狱阎王,冷酷无情。
许攸宁怕顾言嘛?怕。
可为什么还会在她身侧?因为她知道顾言不会就算伤了自己也不会伤她。
信任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你信任一个人,无论特如何残忍暴戾你都觉得正常,若你不信任一个人,他残忍暴戾你便会觉得危险,想远离她。
顾言跟许攸宁之间的默契震惊了许赞跟许溟逸白慎行等人,这两个女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只是一伸手一起身的功夫,便让惨叫连连的宴会厅安静下来。
顾言伸手拍了拍徐清浅的脸颊,皮笑肉不笑,笑容之间带着冰刀狠狠刺向她。
徐清浅惊恐的快要晕厥,她怎么也没想到顾言会如此残忍,直接对她下手,直接下狠手,她的手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