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顾言直接阻断她的话语。
“你不懂,”你若是懂怎会跟我说这番话。
“许大夫,在不救她,可就活不过今晚了。”失血过多而死可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白董可否送我一程?”顾言浅笑嫣然的望着白慎行。
白慎行的眸光死死的锁着她,沉重点头,随即便迈步前去,顾言提着裙摆跟在身后。
这是第一次,白慎行没有牵着她前行。
而跟在身后的顾言心都一寸一寸的低落下去,白慎行,你说你爱我会爱我的一切,如今我如此心狠手辣,如今我杀人如麻,见过我嗜血残忍的一面你可否还会爱我如初?
我当初的过往跟不堪,不仅仅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今天看到的才是以往的我。
你可知,你可能理解?
你可能知道我当初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是什么感受?
你身处汉城无人拿刀子将你逼在悬崖边上,断然是不能理解我的这份苦痛,曾经的我,在刀尖跟悬崖之间苦苦挣扎,苦苦徘徊。
白慎行拉开副驾驶车门,顾言坐进去,白慎行绕道另一侧开车离开汉家酒店。
一路上他阴沉跟紧绷的脸都出卖了他此刻心情有多不好。
许攸宁看着昏厥在地的徐清浅,看着自家老大,缓缓开口道;“你与顾言之间是什么情况?”在许家她从来不过问老大跟老二的事情只因为他们都宠着她,将她惯成公主,她自然不会去操那份心。
“先将人弄走,”许溟逸走到一侧打了个电话,不过数十分钟便有人过来将徐清浅抬走,整个宴会厅迷茫着鲜血的味道。
“老大,”许攸宁喊了声。
许赞怎会不知老板娘的意思,她让自己留下来无非就是多留个心眼,如今徐清浅被人带走,他自然不会在留在这里,他得知道,徐清浅被带向了何处。
“回去说,”许溟逸起身离开宴会厅,许攸宁紧跟其后,离开宴会厅。
许老大紧绷的下巴告诉她,他此刻心情不好,为什么?
因为顾言,他小看顾言了,他轻敌了,再来就是他无比想知道为何顾言会这般残忍嗜血。
胜过他跟白慎行这两个在黑暗中行走的人。
“我不管你跟顾言之间有什么矛盾,老大我提醒你不要去招惹顾言,你玩儿不过她,”许攸宁沉声开口,关于顾言的事情她不想说太多,但若是老大非要挑战顾言的话,她不介意跟他谈谈这件事情。
“你是觉得我连个女人都不如?”许溟逸沉声开口,实际上是他想从许攸宁口中套出点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你今日见到的顾言只是十分之一,她若是残忍暴戾起来十个你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要知道一个能在战乱地区活着回来的女人靠的不仅仅是运气,你以为所有人从那种地方回来都会敬爱生命的伟大?都会珍惜生命?要有多少人在他们面前死去,她亲手埋葬了多少人才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知不知道?”
许溟逸听着许攸宁字字句句的话语,不由得将手中的方向盘握的更紧,十分之一?以往的顾言到底是有多不堪?是有多残忍。
“你这么残忍为何你还有跟她做朋友,”许溟逸冷声开口,杀人如麻的顾言难道是当朋友的首选嘛?
“因为我救过她,因为她第一次动手将人推入深渊是因为我,因为今晚若不是徐清浅陷害我,她断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老大、你不会懂两个相依为命女人之间的感情的。
当初顾言在国外第一次对人动手将人推向深渊是因她而起,后来的每一次,许攸宁都万分理解她的做法,因为只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才会理解这其中的难处。
“可你今晚站在了我这边,”许溟逸紧了紧手,试图掩盖他微微发紧的手掌。
“那是因为你是我家人,摒弃这层关系,我断然不会站在你这边,”许攸宁说的无比绝情。
许溟逸一路开车将她带到一家私人诊所前两人一前一后下车,许赞早就等候多时,许攸宁直接换上无菌服进了手术室,剪开徐清浅身上的旗袍,当看到她胸上的伤口时。
心头狠狠颤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多了一公分。
她缓缓闭上眼,脑海里冒出的都是刚刚说的那几句话;“胸上三公分为致命伤,不得痊愈。”
“许大夫切莫忘了职责,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