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安稳,不打扰是我最后的温柔,我身旁人对你的叨扰,在此、你感到深深的抱歉。
如今你以为人妻,有人爱你护你,我不打扰。
许攸宁从手术室出来已然是整个人直接累瘫痪,瘫倒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她现在无比后悔从事这个行业,更家后悔回国。
国内的繁琐让她整个人都快废了。
“唉、”她抬手敲了敲郝雷的桌子。
郝雷在病例中抬起头,侧目看着她;“咋?”“下午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许攸宁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
“累成这个狗逼样了你还有劲出去浪啊?”不赶紧滚回家休息去?
许攸宁白了他一眼,眼里一副你在瞎比比老娘弄死你的表情。
郝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像。
“我说错话了,抱歉,”实在是忍不住想跟许攸宁怂两句,没办法、就是欠的。
许攸宁从桌子上艰难的爬起来,收拾收拾东西将白大褂甩在椅子上,直接走人。
一路开车道GL楼下,因为没提前打招呼怕顾言在忙,索性上去之间给张晋打了个电话。
张晋接到许攸宁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忘了顾言一眼,便拿着手机出去了。
“许大夫?”
“顾言在忙嘛?”许攸宁直接开口。
“在开会,”张晋答。
“大概要多久?”
“快了。”
听他如此说,许攸宁收了电话便上去等着。
顾言从会议室出来,便见一派悠闲靠在会议室门口的许攸宁,出来的脚步一顿。
随即看着她道;“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东南西北风,”许攸宁打着哈哈道。
顾言侧目白了她一眼,对她如此不正经感到无话可说。
许攸宁一路跟着顾言从会议室到办公室,俨然一副小秘书的模样。
顾言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随手倒了杯水,端着浅浅喝起来。
“你的待客之道呢?”许攸宁敲了敲桌面。“原来你是客人?”顾言恍然大悟点头,准备起身给她倒水。
对待客人是应该客客气气的。
既然人家说了、她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算了算了,”见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准备起身,许攸宁赶忙伸手拦住。
“我来找你是想聊聊的,”她还没忘记此番来的意义是为何。
“聊什么?人生?”顾言半开玩笑道。
许攸宁翻白眼。
人生?人生不都是这样么?有什么好聊的?“关于徐清浅的事情,”对于徐清浅突然凭空消失的事情她感到很抱歉,毕竟当初顾言是将人交给她了的。
“你说,”顾言端着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许攸宁道。
“徐清浅不知道去哪儿了,”许攸宁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飞模样,让顾言心中一滞,眸底闪过一丝不忍,可也是转瞬即逝。
见顾言不言语,许攸宁接着道。
“我问过老大了,老大不说,”许攸宁直接将许溟逸供了出来。
傻孩子、换我我也不说,说了不就是把你拉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面来了吗?
不说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你知不知道?
对于许攸宁顾言一直采取的是保护措施,以往的事情他们闭口不谈,只谈现在,现在在汉城会有勾心斗角,但是没有鲜血,没有陪葬,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如今许攸宁只是大夫,其余的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她来劳心劳累。
顾言看她自责的模样缓缓道;“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去了哪里都不重要。”
徐清浅?她从来没把她当成敌人,因为太弱了,像她那样随随便便被人煽风点火就能鼓动的女人,活该下场凄惨。
若当年的自己也跟她一样,只怕早已经死无全尸了。
这么多年的沉浮跟经验告诉她,任何事情沉得住气的永远都是胜利者。
那些沉不住气的人不是半路退场,就是开头直接夭折。见顾言如此淡然说出这句话,许攸宁不由得抬头睁大眼睛看着她。
“觉得我残忍、?”顾言好笑道。
残忍么?真正残忍的顾言她见得多了,只是她今日说话的语气让她震惊,以往的顾言对待敌人必须赶尽杀绝,因为她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因为在这方面吃过亏,所以她想当谨慎,可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