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轻缓的声音像把刀子缓缓的划拉着白慎行脆弱的心脏。
“所以、我在你心理不及那些人?”他眯着眼睛看着顾言,眼眸之中尽是不敢置信。
“你比那些人重要,”顾言望着他肯定道。
你比那些人重要。
白慎行内心云朝翻涌,表面却还要装作毫无波澜,为何?因为他不想在顾言面前表露出不好的一面。
在外人面前他断然会护着她,面露凶相也未尝不可,可如今只有他们,他怕吓着她。“留城的事情纯属意外,我本没打算去冒险,依我的性子若真的是去冒险断然是不会说出来让你担忧的,可慎行、我从未想过这会是场毛线,所以这次你跟我生气、是没理由的。”
从接到舒宁求救电话开始,她就没想到舒宁会有什么危险,她离国那么多年,十年未回留城,如今回去不过一两天能有什么危险,直到舒宁的坐标出了市区之后,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哪儿再说、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有理由?”
白慎行冷然的嗓音问着她。
顾言一滞、面庞中带这些不可置信。
她怎也没想到白慎行会反问出来。
“有意欺骗才有理由,”顾言看着他一字一句正经开口。
她与白慎行婚后从未认真谈过,也从未针锋相对过,如今这么针锋相对的交谈还是头一次。
她今日生日,白慎行又安排了场求婚盛宴,两人本该是在家人一起吃晚饭之后窝在一处回忆人生的,可现如今的气氛着实是有点不对。
“早点休息,”他不想与她做过多交谈,不然到时候顾言气死自己,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今天不原谅我就不休息,”她泼皮无赖。
原本朝床边走去的白慎行脚步一顿,随即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她道;“你不是没做错?要我原谅岂不是多次一举?”
“我是觉得我没错,”她继续发挥无赖功能。
“多此一举。”白慎行转身揭开被子躺进去。
顾言气结、她苦口婆心解释半天,他就这么悠悠然的躺床上去了,一把揭开白慎行的被子,坐在床沿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顾言、别闹。”白慎行微恼火。
本就有意给她点教训,结果倒成了她闹着自己不放了?
“今日要好过大家一起好过,不好过谁也别想舒坦,”凭什么你拉着个脸让我整夜整夜睡不好?
顾言大有一副要么你原谅我,要么我两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以往顾言闹白慎行,他总能如鱼得水的解决,时隔多年顾言第一次这么作他,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白慎行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气的冒青烟了。
“顾言,”他这声喊的颇为咬牙切齿。
听得顾言心虚不已。
“你想如何?”白慎行问。
顾言顺势低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捏着被子一角;“我承认我这次给你惹麻烦了,但看在我积极道歉的份上、你能不能大发慈悲不计前嫌的原谅我?”她故意绕开话题,只要白慎行点头原谅那么一切都好说。
顾言聪明,可白慎行也不傻,若真是轻轻应了你,岂不是对不住他这个千年老狐狸的称号?
“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就是你给我惹麻烦,然后我可以大肆宣扬你跟我的关系,顾言你明知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却还将话题绕过来,你寓意何为?”
白慎行看着她冷然道,顾言的小心思他怎会不知道?
只是不想说罢了。
不跳坑?那没办法了,那就坐在一起吧!谁也别想睡了。
顾言是这么想的,可当白慎行看见她一本正经坐在床沿看着他们的时候颇为头疼。
他怎么会找了个这么磨人的小妖精?
“去洗澡,”白慎行轻生催促。
“你抱我去,”顾言撒娇。
难得有一次她在白慎行面前撒娇的。
他嘴角抽搐,平日里费劲心思想让她说点好话,愣是不开口,怎么今日倒是嘴巴甜的厉害,白天从下面回来的时候一路抱着他老公老公喊个不停。
这会让她去洗澡既然撒娇起来了还。
“自己去,”他冷声道。
“那我不去了!”顾言大有一副大不了不洗的模样坐在床沿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