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个下午一点到夜里十一点,台风天整整持续了十个小时之久,而被台风封锁住的消息也在此刻不胫而走。
白慎行的手机在床头柜上肆意的震动着,他的第一反映便是捂住顾言的呃耳朵,以免把好不容易睡熟的她吵醒,随即缓缓起身将床尾的龙猫抱枕塞到顾言的怀里,好让她能继续安稳睡,他翻身出去、拉开阳台门,此刻外面的狂风已经停止,山水居的树木被损坏了几颗,这会儿正躺在夜深人静的道路中央。
“何事?”能让许赞这个点儿打电话来的事情必然是要是。
“刘老爷子死了,被狱警不小心射杀身亡,”许赞的声音在哪测显得尤为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准备开始对汉城洗牌的时候至关重要的人便去了。
而且很显然是人为的,选在这么容易产生暴动的一个天气,而且人死后近五个小时他们才得知消息。
“什么情况?”白慎行将修长的手指缓缓附在一侧被吹得七零八落的月季枝丫上。
“狱中暴动,狱警为了维持持续开枪误杀,下午六点。”许赞将时间一并报给了白慎行。
雨季枝丫本就被台风吹得七零八落,此刻白慎行眸底闪过一丝阴冷,狠狠的将一处枝丫给折了下来,拿捏在手中缓缓的转着。
谁也猜不到他此刻的心情。
“查出来了?”白慎行浅问,他不认为会有这么机缘巧合的事情,这件事情必定是谋划好久才得以行动的。
监狱产生暴动?
真是很好的说词。
“因为监狱那边封锁了消息错过了最佳时间,没能查出准确的,不过、有人说看见住在刘老爷子旁边的人动了手脚,而那人正在查当中,”这才是许赞最担心的,因为白慎行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而此刻、这个意外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监狱那边要不要去看看?”许赞浅问道。
“我就来,”他转身进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看了眼顾言,替她拉拢着被子才转身下楼。
顾言睡梦之中幽幽转醒未见身侧有人,在看了眼手中抱着的抱枕,随即喊了两声,都不见白慎行回应。
以为是在书房便赤着脚下去,结果书房也空无一人。
她心底一颤,略微恐惧的转身进屋子,因今晚是台风天,楼下无人守夜,也只是客里亮着机盏壁灯,显得尤为空旷,她钻进被窝拿着手机给白慎行打电话。
此刻、白慎行一心在刘老爷子的事情上,他现在极为需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多管闲事敢动他的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如若让他知道,绝对让对方好过,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这边、他权威被挑衅眸子都快阴沉的滴出水来了,那边顾言端着手机颤颤巍巍的给白慎行打电话。
此刻他正沿着山水居的后侧路段开车出去,刚下山水居路口,口袋里的手机肆意响起,当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时,他一脚刹车踩到底。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天际,他竟然就这么冲出来了,竟然忘记顾言,将她一人丢在家里,忍受着这恶劣的天气。
她晚上睡觉前还说怕的,这会儿睡醒发现他不在、该怎么办?
要是顾言害怕的哭了该怎么办?
“言言,”白慎行调转车头,极速往山水居驶去。
“你在哪儿?”顾言在哪测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偌大的山水居此刻只有她一人清醒着,她怎能不怕?平常还有守夜的管家跟佣人,山水居内部是不是有保镖转动、她压根不担心这个问题,可今日、山水居空无一人。
“我在下面、马上就上来,”白慎行尽量平稳自己的嗓音。
“睡醒了?”他浅问着,跟她搭着话,免得她害怕啊。
这边、他一路疾驰着,原本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缩短到了五分钟。
“恩、”顾言轻缓道。
“你在哪儿?”她又问。
“渴了还是想上厕所?”白慎行询问着她。
“渴了。”
“你乖乖躺着、我倒水给你端上来,”白慎行一路疾驰往往山水居去。
“你在哪儿?”顾言又问一遍。
“我在下面,马上就上来、听话,我在呢!”“我下来找你?”顾言说着作势揭开被子起身,丝毫未怀疑白慎行说的话,因为山水居够大,白慎行说的下面可能真的是下面的谋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