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慎行嘴角始终噙着好看的笑容,朝舒宁走去,而舒宁、很镇定的跟着白慎行离开。
许溟逸站在身后看着舒宁浅凉的背影、放在双侧的手缓缓缩紧,恨不得捏断自己的手。
难怪、顾言那日在海边问他,寻了那么多年的人可有踪影。
难怪、在他夜闯山水居之后以顾言的性子会让他离开,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会输给白慎行。
难怪她一再提醒自己适可而止,原来、所有的筹码都在她身上。
原来如此、他怎也不会想到舒宁跟顾言会扯上关系。
他的妹妹、她、都跟顾言有关系。
砰、手掌跟一侧铁皮箱触碰的声音。
他隐忍的眸子都快红的滴出血来了。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滴滴声,他伸手拿出来,顾言的短信赫然呈现在他眼前。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顾言直接引用苏轼的一句诗发给许溟逸,用简短的语言来告诉他,她顾言是何等聪明,如何运筹帷幄。
你许溟逸就算是在闹腾,我不忍伤了许攸宁来对付你,但也绝对会让你在开始的时候就输掉。
闯我山水居?那是我让你进来。
此刻的顾言让郑武将车停在码头出口的地方,等着舒宁跟白慎行两人出来,她将手机拿出来发了条短信又收进去。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许溟逸,这汉城是谁的天下你现在可知道了?
顾言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很好的朋友,为何?若她真是将舒宁当朋友,那么无论如何她就算是在麻烦的事情也不应当带着她去见故人。
这种感觉有多撕心裂肺,她是过来人。
那种相见不如怀念的感觉难捱。
舒宁跟许溟逸之间的故事她不知道,但她偶然间知道许溟逸多年在寻着的人是舒宁之后的那种震惊感,不是装的。
他给的资料里,写了舒宁的在离开国门的所有的一切,随后的一切都是空白。
她靠在车座上呼气吸气,许是想太多心理郁闷的厉害,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便将车窗按下来,瞬间觉得呼吸顺畅。许溟逸气的直接将手机砸在地上,他甚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顾言一直在看着自己蹦哒,最后直接用一个人来否决了他所有的事情。
他身后的一干人等看着许溟逸如此气愤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他缓了许久才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先生出来了。”郑武一直盯着码头处看,看着白慎行出来身后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车流,便开口对顾言道。
“不碍事、让他们先走,我们随后,”此刻的她、有些不敢直面舒宁。
舒宁坐在白慎行身侧,自己开来的车由白慎行的人跟在身后,静谧的车里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想不到你跟许溟逸还有一段过往,”白慎行起先开口,言语之中颇为平淡,今日她的出现给他解决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不会那么不识相。
“我也想不到,顾言身后有如此庞大的白家,又怎会在国外流离失所那么多年。”舒宁眼睛向着窗外,言语之中尽是不屑。
“世事无常,人生不易,白董觉得呢?”她反问白慎行。
“恩,”白慎行轻缓点头。
这会儿换成了舒宁笑了、至于笑什么,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白慎行缄口不言,因为他知晓若是在说下去舒宁必定会用顾言在国外的经历来讽刺自己,而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过去过往,他们二人现在谁都闭口不提。
舒宁缓缓拿出口袋里面的手机,翻了一眼,随即收进去。
“前面把我放下,”舒宁开口。
“顾言让我送你回去,”白慎行并未打算让她下车。
“你倒是听话,”她冷嘲。
“老婆的话、是要听的,”白慎行丝毫不觉得她这句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相反的,他就觉得自己听顾言的话很自豪。
“你老婆在后面跟了多时,你是准备让她跟着你到临水湾在辗转回山水居?”舒宁眸间透着嘲讽,言语中尽是不屑,她不惧怕白慎行,甚至一度认为白慎行这样的人连跟她说话都不配,身家万贯又如何?高调求婚又如何?护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都是懦夫。
她如此说,白慎行在微微惊讶,许赞在前面看了一眼后视镜。
“太太在后面。”“靠边停车,”白慎行这才开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