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皱眉,“不忙?”
“找你有点事儿,”顾言将手中的笔记本关起来放到茶几上。
“刚还在说你最近在忙什么呢!”许攸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看见了,”顾言耸耸肩指着电脑道。
“你们聊,我进去洗澡,”许攸宁识相离开。
舒宁原本也是困顿的不要不要的,这会儿顾言来也不急着开口,迈步道厨房拿了瓶水出来,“你最近老往这儿跑你们家白董没意见?”
“上班时间,”顾言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悠然道。
舒宁给她投了个自己领会的眼神给她,靠在冰箱边儿上悠然的看着她,傲然道,“你今天应该不是来看我的吧?”“我……”
“如果你是要说昨晚的事情那闭嘴吧!我不想听,”道理她都懂,只是做起来有困难。
顾言话语还未出来便被舒宁中途打断,将所有的话语全部都噎了下去。
“我不会害你,”顾言淡然开口。
“我从未觉得你会害我,”舒宁将这句话还给她。
“远离他你能过得更好。”
“他好我也好吗?你错了,”她悠然的将手中矿泉水的盖子拧开,喝了一口,接着道,“昨晚我就想通了,我跟他之间只有一人能好。”
“谋杀我,他没这个本事,”她阴孑的嗓音犹如地狱少女般传到顾言耳侧。
顾言想,许溟逸大概从未想过如今的舒宁会是什么模样,从未想过现如今的许攸宁有多痛恨意外的降临。
“不问清楚吗?”不管是为何会出车祸,最起码应该有个理由,事情的经过缘由总得知道不是?
“很重要?行动是决定一切的根本,重要的是他动手了,”他想将她送进地狱,重要的是这个。
如果不是顾言车子性能好,不是她命大只怕她现在早就已经上西天了。
“任何事情没有绝对,”顾言不知她为何会说这些话,说着偏向许溟逸的话语。
难道是经历过跟白慎行的分分合合?
也许是的,她想。
“我只看现象。”
“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顾言沉重道。
“一孕傻三年,你这还没开始呢!不要传染给我,”是她个人感觉吗?总觉得如今的顾言畏畏缩缩止步不前。
温室里面呆太久了会让人退化。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顾言缓缓道。
“我说了,不会。”我不是你,不会吃回头草。
不管我跟许溟逸当初如何,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那就是我现在在找他算账。
多年前的事情不过是大家你情我愿,不能说什么,可现如今呢?任何事情都只是开始,从一开始他就对自己下狠手,那么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人生如棋,你我之间看谁下的更顺手。
顾言缄口不言,她只是做了一个朋友应尽的义务,其余的事情她无能为力,许溟逸那边白慎行已经下手,舒宁想如何,她无权过问。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剑拔弩张的气氛,”许攸宁洗完澡出来见两人这般僵持不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随便聊聊,”顾言在舒宁开口之前抢答。
许溟逸毕竟是她哥哥,她从未在许攸宁面前这么自私过,这是第一次,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你们睡,我回去开会了,”两只深夜行动的夜猫子。
“您慢走,”舒宁在身后高喊道。
郑武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快步去按电梯,看着顾言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顾言见她这般出生问道。
“先生来电话了,问您在哪儿。”
她浅笑,“你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他毕恭毕敬道。
“那你还说什么?”顾言反问,她飘然的语气让他闭口不言,郑武想,其实太太并没有先生付出那么多。
最起码他值夜班的时候,几次见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在阳台上深思。
想什么不得而知,而先生恨不得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干嘛,自打她怀孕之后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将她带在身边。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先生面前报告她这一天的行程。无论好坏,无论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