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沉重的步伐朝着楼房而去,一楼二楼早已没有任何屏障,他们直奔三楼,三楼里,白慎行跟许溟逸左傲三人似乎在玩儿那些剩下的人,士兵围成一圈,等着那几个人被他们老大凌虐致死。
而顾言粹了毒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那个躺在地上被废了一只收一只脚的男人,刚刚就是他、在凌虐许攸宁。
她毒辣的目光缓缓的转到许攸宁身上,只见她躺在舒宁怀里不知是死是活,瞬间,她眼里的目光像粹了毒的利刃般狠狠的朝他射过去,随后拔出身上的利刃,缓缓的迈向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
阴狠的一刀一刀割在男人身上,似古时候的凌迟,她势必要一刀一刀将他凌迟至死。
原本在内圈对付人的白慎行闻见惨叫声,回头一看,瞬间失了心神。
顾言在做什么?
她想个来自地狱的侩子手,面无表情的在凌迟着躺在他面前的人,一刀一刀的下去,面上毫无波澜,如同死人般,可眼光确实毒辣的很。
他心惊胆颤。
而舒宁,已然是被顾言吓得不饿你那个动弹了,早在顾言上楼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可见顾言眼光毒辣她不敢吱声,如今见顾言这么残忍暴戾的蹲在男人面前一刀一刀的割着他。
那种感觉跟在西餐店切牛排似的,竟然对她没有半分影响,她是个孕妇,看见这样血腥的画面不会恶心吗?
男人手臂上的肉被顾言一刀一刀的凌迟下来,血肉模糊,鲜血直流皮开肉绽。
男人哀嚎声此起彼伏,那些同党看见这个女人如此毒辣残忍的对待自己老大,一个个的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不稍片刻,他的整只手臂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剔骨削肉也不过如此。
整只手臂的骨头暴露在外面,臂膀上的肉有的被割下来,有的吊在上面,老四捂住唇,抑制住自己马上就要喷张出来的胃酸。
整个三楼的人,无一不觉得顾言此刻如同怪物,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见过各种战斗的场面,但是如今天一样残暴无情血腥毒辣的他们第一次见。
真的是第一次见,他们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在割人肉的时候可以像切牛排一样平静。
原来这个世上有女人可以如此残忍嗜血。而左傲,嘴角始终噙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这样的顾言、似曾相识。
白慎行在她准备动手往下走的时候,一声大喝;“顾言。”
他怒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顾言,她有如此血腥暴戾的一面,起初她对待徐清浅的时候那些手法他尚可接受,觉得并无什么。
可如今的顾言,蹲在那人面前面无表情的将那人身上的肉一寸一寸的割下来,他简直不敢直视。
这是他处处宠着护着的顾言吗?她的内心为何如此暴戾?
白慎行觉得,世人都说他残忍暴戾手段狠辣,其实他不是最狠的。
他的太太、似乎比他狠历千百倍。
顾言粹了毒般的眸子抬起来,直视白慎行,倏然手中的利刃落下。
她忘了、这里有她的丈夫,若是让白慎行见到她残忍暴戾的最终面,他还会爱她吗?
白慎行、如今呈现在你面前的我是最真实的我,你还会爱我吗?
多久以来困扰她的事情似乎在这一刻悉数爆发了出来,她望着白慎行的眸子带着他看不清的情绪。
而白慎行眸中的心痛悉数被她捕捉住。
他在痛心什么?
在痛心娶了这么一个残忍暴戾的妻子嘛?
当初那个处处依赖着他的顾言早已不存在了,现在的顾言才是最真实的。
白慎行某种的痛心似乎触痛了她的神经,缓缓伸出手,将落在身边的利刃捡起来,一刀狠狠的插进他的大腿深处。
刚刚他就是用这条腿踢上许攸宁腹部的,那么、留不得。
舒宁不忍直视,渐渐闭上眸子。
她想过顾言如果看见许攸宁这番会暴怒,但她未曾想过,她会将这个男人剔骨削肉,这种场景,她第一次见,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顾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让白慎行生生止住了脚步,她刚刚某种的那些为止情绪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直到他再次捡起落在地面上的刀子,他倏然惊醒。
白慎行眸子中的情绪像幻灯片般在她脑海中变幻,惊讶、不可置信、恐惧,这些变化的眼神刺痛了顾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