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伸手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给她围上,安慰道“没问题,放心吧!”
“总觉得你怀孕之后想的事情多的,对自己也没信心了,”舒宁一边帮她带着围巾一边数落她。
顾言也深知这一点。
这晚、陈涵的电话打到顾言手机上的时候她看了许久、愣是没接起来,随后舒宁打趣儿道;“怎么?是不是也觉得你那个婆婆烦不过?”
窗外的街景一直在倒退,不断有心的景色映入眼帘,不断有景色倒退离去,这个过程每天都在周而复始,无可转变、除非你第二天走的是相反方向才能将过去的景色在重新看一遍,不然、你只能看这些倒退的景色。
人生路上每天都在选择,选择如何生活如何工作如何去爱,顾言在回国之前就已经领悟到了这些,可近来让她领悟最深刻的应该是跟白慎行的相处,这段婚姻当中一直都在白慎行坐在迁就她,但是她必须承认的事情是她在这段婚姻里面并非一成不变,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在跟着改变的时候,白慎行对她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从起初只要她每天好好回山水居,后来的想要她的关系,想让她更有责任感,这个过程白慎行一点一点的在加深对自己的要求,顾言也会随之转变,她一直认为,这场婚姻目前来说应该是白慎行付出的更多,可是现在呢?两人的争吵是不是会卡在这个点儿上?
一个星期之后呢?白慎行给的期限到了之后呢?会如何?
她如是想着,随即便望着车窗外浅缓开口道;“离婚了会怎样?”
在前座稳妥开车的舒宁没想到她会突入起来问出这句话,不由的整个人一滞,从她白日说的话语来看,是不想离婚的,那么此刻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免磋磨起顾言的内心来,到底是如何想的?
白天一个答案,晚上一个答案?
顾言等了许久、才听舒宁缓缓道;“不要在深夜的时候做任何决定,等白日阳光明媚的时候你断会后悔。”
不知是在哪本书上看倒了这句话,她信口拈来。
顾言坐在后座,保持那个姿势并未变幻,随即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有些意味深明。
舒宁怕停车场的寒风吹到她,将车停在大厅前让她下去,自己去了停车场泊车,顾言站在电梯前等着舒宁一起上去,不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度响起,这一次、打来的是顾轻舟。
她沉思片刻,随即眸底精光一闪,缓缓接起电话。
“父亲,”她浅缓道。
“在哪儿呢?怎么没回家?电话也不接,”顾轻舟此刻坐在顾家的客厅里面,白鹭坐在旁边听着她打电话,刚刚陈涵打电话过来询问顺带说顾言这么晚还未归,白鹭就拉着要顾轻舟打个电话问问,怀着孕了,都孕后期了,随时都有生的可能,可别出事了。
“刚刚忙完,晚上住办公室了,来回跑有点麻烦,”顾言像是很正常的撒谎,随即电梯门在她面前打开,舒宁站在里面,她伸手做了个禁声的姿势。
“吵架什么的可不能离家出走啊!”顾轻舟在那侧颇为语重心长的说到。
反倒是顾言浅笑了一声,随即道;“可能婚姻生活并不太适合我。”
她这简短的一句话让顾轻舟跟白鹭两人霎时滞住,顾言说、婚姻生活不适合她,是什么意思?
白鹭跟顾轻舟是何等聪明的人,就算是白鹭不知,顾轻舟也不会不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张了张嘴,愣是没见过口中的话语说出来,顾言像是知道会这样一般,随即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道;“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去洗漱了。”
顾言趁舒宁陶钥匙开门的时候将电话挂断,随即进屋,舒宁将钥匙扔在玄关上,顾言脱了身上的大衣,扯下围巾悉数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舒宁一句话未言语,转身进了厨房烧了壶水。
随后只听道水壶沸腾的声音和舒宁在厨房传过来不深不浅的声音;“跟你爸说这话似乎有点过了。”
顾言浅笑,过了吗?也许吧!她坐在沙发上伸手将电视按开。
“也许吧!”她是这么回答的。
本想着看看新闻频道的,哪儿想着一打开便是汉城新闻,而随之出来的人便是白慎行,白慎行在每年年底的时候都会往敬老院和福利院捐献一笔物资,这应该是今年他捐献的物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