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迹商场多年,这年能耐还是有的、若白慎行只是个轻易让人挑拨离间的人,并不见得能坐上汉城首富的位置。
顾言思索良久,深深叹息道;“我也收到过,好几次了,应该是断头猫的同一伙人。”顾言望着白慎行、见他没回应,随即开口解释到;“这些照片,是我在洛杉矶时拍的,当时,许攸宁在身边,至于为什么有人会有这些照片,我并不知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让许攸宁过来作证,她应该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她很感谢白慎行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她勃然大怒,她庆幸自己找了一位理智的老公,更庆幸的是白慎行清醒的头脑,而不至于让一些随随便便的小手段就让两人产生了分歧,既然有人将照片寄给白慎行,定然是希望他们之间破裂。白慎行的成熟稳重再一次让顾言心悦诚服。
“我让人去查了,”白慎行道。
“已经查出来了,现在要解决,”顾言看着他道。
这件事情她查探好久了,现在就等着解决。
“你是我太太,不管别人给我寄什么东西,说什么话语,我第一时间会跟你寻求真相,只希望言言不要将我的意思曲解,我并非质问你,只是想同你商量,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因为外人的挑拨离间就便的支离破碎,言言、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我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庭,今天、许是我莽撞了些,不应该直接过来问你,也许会让你心理不舒服,我道歉,希望你别生气。”白慎行轻缓的话语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而顾言心中万分感激,如果换作是她收到了白慎行这样的照片,只怕第一时间不是回来好好问清楚,而是大吵大闹,她感谢白慎行,给了她一个另样的环境。
白慎行这样成熟稳重睿智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万分有安全感,而顾言现在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见顾言望着自己出神,白慎行俯身在她面颊落下一吻,惊醒了顾言。
她眸光略带轻嗔的看着他,似是不悦。
“在看可要收费了,”白慎行轻笑着揶揄她。
顾言白了他一眼,随即道;“穷。”
她如此模样倒是惹的白慎行一阵轻笑,“在忙什么?”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马上就结束了。”
这晚、山水居用完晚餐之后白慎行带着她在山水居院内闲庭信步,两人手牵着手就像平常家的小夫妻散步那样游走于山水居的美景中,满天繁星也不及两人此刻牵手步行耀眼。
耀眼的星辰在头顶蒲散开,顾言看了眼身侧的白慎行,思忖许久才莞尔开口道;“我出国的那几年,一部分的时间在洛杉矶,一部分在柏林,洛杉矶与许攸宁在一起,柏林是舒宁,在国外有过很不好的一段过往,具体有多不好,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候、只觉得人生很绝望,后来、我去了战地,中间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留下了一些东西,就在前不久、有人用那些东西来威胁我,从十月到现在我收到的快递都来自那个人,如今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将这个事情解决,我知道你并不想我去冒险,我也知道你是我丈夫,让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很抱歉。”
顾言望着白慎行、见他眸间平和,便缓缓接着道;“这段过往并非只有我一人过的不堪跟惨不忍睹,我不想让我身边朋友那些不堪涌现在你面前,不想将他们要掩饰的过往呈现在别人面前,慎行,你能理解嘛?”
顾言早就想将这些话语说与白慎行听,只期望他能松口,她不希望他们的婚姻生活往后在争吵中度过,也不希望白慎行看到舒宁他们的过往,只因这样太过残忍。
“你所说的过往究竟是有多不堪?”白慎行望着顾言平缓道。
她次次都说自己的过往不堪,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白慎行从中探查过,可是一无所知,而现在呢?顾言再次用这个借口来搪塞自己,准备让自己支持她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而那些危险的事情是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便要抱憾终身的。他只知道顾言有过一段战地生活,而且还是她亲口当着大家的面以讲故事的形式说出来的,后来的每一次他探查的结果都只有顾言所说的那些事情,其余的的一切,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了无踪迹,白慎行知道,有人将她的过去抹去了,而那些过往除非顾言亲口说出来,否则他一辈子都别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