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空间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俞思齐的呼吸有些急促,而顾言看似平稳,实则内心却波动的厉害。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崎岖山路穿着高跟鞋走路似的,内心跟着路况一起颠簸一起摇曳。
她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政场斗争,却不料某些人将他看的格外重。
“李老的事情。”
“李自清的事情。”两人同时开口,前者是顾言,后者是俞思齐,两人随即反应过来相视一笑,顾言扶额探着额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我很抱歉,”他介绍顾言认识李自清,是希望他能对她有所关照,却不料到头来却成了她的绊脚石,她如今产期将至,又发生如此事情着实是让他心中难受。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种事情谁能知道?”顾言看的比较开,她也从未i想过李老会在身后阴她,一个看似与世无争的老人,却陷进了这场争斗中。
俞思齐侧眸看着顾言;见她如此通透,他心中一沉,“李老的事情应当是解决了,日后、你多多小心。”
此刻的他,心中有千万句言语想说出来,可是辗转至咽喉间却说不出半句言语,从知晓李老对她如何的时候,他内心是悔恨的,今日来、顾言如此坦荡的模样不免让他只感罪恶加深。
“首都事物繁忙,你多加小心,”两人之间似是跟以往一样,言语不多,交谈也只是浅浅的两句,可就是如此无话的两人坐在一起,都没有半分尴尬,这些年,每年春节她与俞思齐在一处,经常性一整天都未有一句交谈,也未觉得有尴尬的地方,真正的知己好友,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的陌生,纵使她与俞思齐许久未见,也未尝有不适的地方。
至于顾言为何只是寥寥数语,起因是陆景行刚刚那段话,文归文,武归武,自古军队不入前朝,有些事情她不能那么自私将俞思齐牵扯进来,素来是俞思齐护着她,现在她想反过来。
汉城浓雾渐起,外面的能见度不高,此刻车内两人坐在一起,在温暖的空气里浅声交谈着,顾言可以叉过李老那件事情,竟然已经解决了,她没必要在去将这件事情牵出来,反倒是俞思齐最后浅声问到;“李老家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首都那边传的风言风语,他也是听见了的,外交部前部长李自清的宅子被烧了,原因是起电火,可他知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俞思齐清明的眸子似夏日暖阳,刺的人只不开眼,而顾言不敢直视,俞思齐素来知晓她的手段,甚至有些东西还是俞思齐亲手教她的,可是现在、你若是让她在俞思齐前面直接了当的承认这事儿是她干的,她有些不敢。
似是思忖了良久之后她才浅缓开口;“很意外?”可接下来、俞思齐说的那番话,让她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只是觉得小了点。”
是小了点,要烧就烧死好了,李自清年过半百死也死的了。
何况这种狼子野心之人。
顾言一阵轻笑;“为了不伤及无辜。”
她这会儿倒是大方承认,那些年、俞思齐教会自己成长,教会自己心狠手辣,现在、她似是不敢使用那些手段,更是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白慎行在首都?”俞思齐开口道,近来首都国宴在即、白慎行在名单上。
而他跟陆景行,今晚就得赶回去。
“恩、”她道。
“看好白慎行,你未来的日子可能会面临很多情敌,”俞思齐这话带着些许揶揄,看着顾言轻笑道。
“恩、我好像嫁了块唐僧肉,”顾言笑道。
白慎行、确实是让人头疼。
有时候自家老公太过优秀不是什么好事。
就好比白慎行。
可在俞思齐眼里,白慎行不是那种需要看紧的人,顾言与白慎行中,白慎行爱的多一点,付出的多一点,而顾言是那个被爱着的人。
白慎行过于优秀,有足够的自制力,不会轻易受人撩拨。
俞思齐走后,进大堂,换成了舒宁出来,她开车前往山水居,由于雾天,一路开的及其缓慢,;“老俞说什么了?”
俞思齐此番来,为了何事,她似乎知晓,可此刻看顾言的面色,病不太好。
“为了李老的事情,”顾言叹息声浅答。
李自清那件事情现在可谓是她心中的刺,而这颗刺并非她亲手拔下来的,而是由俞思齐陆景行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