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宁看着白慎行怒不可揭的背影有些后怕。
白慎行这样的男人,在收到顾言裸照的时候,都能冷静自持的跟顾言轻声交谈,换作别的男人第一时间一定是大发雷霆,而他没有。
他如此大男子主义,却能在顾言跟他说明事理的时候支持她去做一些明明很危险的事情。
顾言所有一切的事情若都是向阳的,他想,他会好受些,他最受不了的便是顾言对他有所隐瞒。
这样,会让他心都碎了。
此刻舒宁从宴会厅追出来的模样让白慎行更是怒火中烧,无处喷张的怒火似是毒蛇一般聚集在手心,在舒宁追过来时,他一反手,纤长的手指直接附上了舒宁的脖颈,一副要拧断她脖子的模样恶狠狠的看着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儿,挑拨离间的事儿你没少干,这会儿少在老子面前瞎比比。”
随即、白慎行像扔破布似的将舒宁扔到一侧的花坛上,将她手臂甩的鲜血直流,她震慑住了,饶是她以前在如何挑衅白慎行,也未见他如此狂怒的模样,今晚的白慎行够骇人。
事实证明,白慎行动怒了,而且怒火不小,若是就这样回山水居的话,只怕是遭罪的是顾言。白慎行的底线是顾言,他所有的一切言语行动都是在跟着顾言走,而此刻、他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此刻的他,恨不得能亲手手刃了顾言。
他知晓她与俞思齐会面,所以海边咖啡馆的事情他病不生气,他恼的是,他与顾言处在冷战期的时候,她还能去寻人,这人是谁,他必定要求证。
舒宁顾不上手中的伤,直接去门厅拿了自己的大衣跟车钥匙,跑去车里拿手机,
她要告知顾言,告知顾言今晚宴会厅上发生的所有事情,让她防着白慎行这个野狼般暴怒的男人。
此刻、顾言正在山水居的婴儿房里帮着陈涵收拾东西,手机并未带在身上,所以、任由舒宁将电话打破了也未有人接听。
许赞候在车里,见老板如此快速的出来不免心中愕然,准备启动车子时,不料白慎行直接伸手拉开驾驶座的门,冷然且带着怒寒道;“出来。”许赞惊恐不已,难道是宴会厅里有人招惹自家老板了?不然他怎会如此怒气冲冲,不过是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进去时他神色良好,宴会厅里有人过来道喜,他甚至是喜笑颜开,这会儿他满面寒霜的模样着实是吓人,以往老板心情不好归心情不好,可今日、老板似是在暴怒的边缘,这是怎么了?
许赞身为白慎行的贴身秘书,鲜少见到白慎行如此模样,最近一次,是顾总与俞少将关系不清不楚,他恨不得掐死顾总。
难道这次,又是因为顾总?
思及此,他脑子似是被雷击中似的,倏然开花。
一定是的。
白慎行一脚油门驱车而去,直奔山水居。
他心中怒火翻腾,犹如夏季的天雷滚滚,狂怒的眸子盯着路况,一路闯红灯直奔山水居,违反交通规则他也顾不上了。他心中有思绪在叫嚣,他要知道顾言在新加坡见的那人到底是谁。许赞见自家老板的车呼啸而去不过几秒功夫,便又有辆车在面前呼啸而过,他诧异的眸子有些凌乱,这是怎么了?
舒宁还是一路上给顾言打电话,一直没人接,直至张岚进卧室收拾房间准备让她休息的时候才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振动,便拿着手机进了儿童房递给顾言,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她浅答道;“怎么了?”“你在家?”舒宁焦急问到。
听闻她如此语气,顾言有些紧张,“我在、怎么了?”“我刚刚在商会上,碰见两个男人再说你的事情,说你在新加坡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关系密切,还一同从酒店出来,这话被白董听见了,他现在跟发疯似的往家赶呢!你且做好准备吧!若白慎行回来真跟你怎样,你别激动,若他欺负你,你记着、我就在山水居门外,我等着你,”顾言话语还未说出来,舒宁就劈哩叭啦的一大推,说的顾言有些蒙圈。
“你说、他们说我什么?”顾言似是有些不相信,她是在新加坡见人了,但那都是朋友,应当是不至于让白慎行怒火中烧。
明明四十分钟的路程,白慎行愣是只用了二十分钟、当山水居的院内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时,顾言知晓是白慎行回来了。
而舒宁在那边准备言语的人生生止了话语,开口问到;“他到了?”卧槽、白慎行特么是飞回去的吧!“先挂了,”顾言收了电话,站在婴儿房门口看着白慎行跨步上楼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而来,他满身的怒火似是要将人灼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