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羽恩扫到林初手里的那块手表,虽然帅哥她见过无数,也未必都记得,可这块手表她是的的确确认得,她曾经和一位制表世家的公子交往过,所以对手表比较有研究,对一些小众但是高档的手表更是留意。
这个手表的牌子是富豪级数腕表,出的款式全是限量版,因为宋景延佩戴这个牌子的手表,所以她就稍微留意,当初在日本机场见到林初的时候,因为林初一直低着头,她也没怎么留意,可那个人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还是引起她的注意。
她想着这个人应该是某个富二代吧,不然怎么会戴的起几百万的手表。
“我们在日本机场啊,你不记得了,你撞到我的手袋,还帮我捡起来,你那时候还眼睛红红的,好像......”
这女生坐下来,林初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但是听到这句话,这才知道就是这个女人让宋景延背叛了他。
现在这两个人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他面前,想到这里林初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站起身拿起书包就疾步往外走。
官羽恩一脸诧异,宋景延也是坐立不安。
林初去日本?
什么时候?
林初每次去日本都和他一起,可他和林初从来没有在日本见过官羽恩啊。
宋景延猛的看向她,“你在日本什么时候见到他?”
“就你生日的.......第二天吧,我准备回美国,在机场撞到他了。”
宋景延听完之后,心里一阵一阵紧的发慌,他终于明白林初眼里的悲伤来自于哪里,他知道林初一定是在他生日时候去找他,一定是看到什么,才会这样对自己冷淡。
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什么话!
他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官羽恩说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
说完就狂追出去,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雨势大的看不清远处。他什么都顾不得冲出雨外,只想找到林初。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没打伞的背影在远处走着,追了上去,拉住林初。
“林初,你听我说。”
“别碰我!”林初甩开他的手。
“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去日本了?”
林初抬起头,却不去看他,声音带着难以忍受的哽咽,如同万念俱灰一般死气沉沉,“我去哪里,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对不起,林初,你骂我,你打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个混蛋!我和官羽恩那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意外,我喝醉了,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我保证以后都不喝酒,我以后认认真真工作,好不好?”
林初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冷酷无情,宋景延这番声泪俱下的忏悔都没有让他的心柔软半分。
他自己都痛的要命,根本不可能说不出“我原谅你”这样的话,更说不出责怪宋景延的话。
他爸爸还躺在医院里花着宋景延的钱,需要宋景延来延续他爸爸的生命。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从这漩涡里解脱,他和宋景延从一开始地位就是不平等的,他既没有资格喊开始,更没有资格喊停。
宋景延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颤抖着声音祈求着,“以后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告诉我,我会改的,别不理我,你跟我说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
林初尝试着抽开他的手,宋景延却更用力几分,他也不做挣扎,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我不值得你去改变,你也没必要为了我改变,我不会再相信你,宋景延。”
“值得的,值得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初盯着他,红着眼,面如死灰大概就是这样,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想再看到你,宋景延。”
宋景延听到这句话,感到全身都是失去了力量,握紧的双手断然松开。
他看着林初转身离开,竟然没有胆量继续追上去,呆呆立在原地,心慌的一塌糊涂,这句话的怨气太重,他一时不怎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林初拼命往前走,不知道是雨滴还是泪水,满脸湿透,宋景延的不专一,不诚实,不信守承诺,这对于他这样一个感情固执的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他知道有钱人家喜欢玩,喜欢刺激,可他偏偏相信宋景延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是毫无保留的相信。
佛经有一段话,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