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工作好多，日本那个业务出了点问题。”
“嗯，那我们今天吃什么？”陈瑜珈说的很开心。
“你还没吃饭吗？快11点？”韩相望有点始料不及。
“等着等着就在公司睡了一觉，我想你快下班了就没吃。”说完嘿嘿一笑。
“走，带你吃饭去。”
吃饭的途中韩相望一直在那里看着工作，陈瑜珈看着他，觉得有点幸福，又觉得有点可笑。
从来都是这样，以前是，现在是。他的眼里好像没有她。
上大学那会，他们也一起吃过几次饭。
陈瑜珈每次举动都有点奇怪，而韩相望都是大大方方的。跟别人有说有笑，可是注意力从来不在她这里，尴尬的从来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见怪不怪。
唯一有一次，陈瑜珈没有放下自尊心去迎合他。
那天，她和胖子去吃麻辣烫，刚上就看到韩相望和同寝室友一起进来了。胖子很亲切的和他们打招呼。
而陈瑜珈看到韩相望的时候，笑容僵在脸上，埋头继续与麻辣烫做斗争。
胖子打了个圆场，说她就这样，尴尬症又犯了。
陈瑜珈心里骂了胖子一句，□□娘的。
吃到一半，韩相望拎着年糕过来问她们，要不要吃。
胖子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
递到陈瑜珈面前的时候，她摇了摇头，说了谢谢之后，依旧把脑袋沉在碗里。
她不知道韩相望什么表情，事后胖子告诉她的。
“他刚刚一直看着你呢。”
“你说不吃的时候他好像特别难过。”
她心里有些觉得好笑，从来他就不曾正眼看过她，难过这种表情听起来很滑稽。
她虽然心里不信，但是她也把这件事记在日记本里。在里面她嘲笑自己如此的卑微，又有点可惜，她好像总在错过关于他的一切。
然而这一切的心理变化，只是因为几天前，他跟陈瑜珈说：
“有些话我不想说，为什么你还一直逼我。是不是真的有些话说出来，你才会知道我不喜欢你。”
陈瑜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以为，用真心能感动一个人。
韩相望跟她一起回家，到门口他就上去了，陈瑜珈朝他挥挥手。
可是陈瑜珈没有往自己家走，她出小区门口打了辆车。
“去外滩，师傅。”
一路上她都很平静地望着窗外，上海的夜景好像有点寂寥。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上海，看见外滩的时候，她有多为这种中西方的差异美感到震惊。
那种想留在上海的冲动，就是那天开始的。
就像看到韩相望第一眼，想拥有这个人的冲动，也是从那一眼开始的。
到外滩的时候，教堂的钟声正好想起。听起来真的很神圣。
可是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了。
第一次到外滩那天也是这样，远远地传来教堂的钟声。
那一刻，她心里想的是韩相望。异乡的世界里，他仍然占据着她的全部思绪。
那时，她满怀期待的在空间写下这么一句话：
“待到钟声响起，我娶你可好？”
那天，她是很幸福的，她觉得，有一个人爱，好不容易。
可是现在，她不确定了。
四年，从大二到现在，她爱的人，始终没有爱她。
她心里难受，突然想找个人说说。
胖子是不可能了，每天她加班到11、2点家常便饭，这个点估计才刚睡下。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朋友少得可怜。
莫名其妙地把电话打给了林虑。电话里一直传来嘟嘟声，好像没人接。
“喂”。在她想挂的瞬间，林虑清冷的声音在夜里响起。
“喂。”她试探地重复了一声，确认一下自己没有幻听。
“怎么了？”林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迷糊。
“你还没睡？”陈瑜珈有点不太肯定。
“嗯，还没。”声音突然清晰了许多。
电话这头的林虑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捂着手机听筒到洗漱间洗了把脸。
还在玩游戏的孙猛吓了一跳，骂了声：操，大半夜的吓死爷了。
“小虑虑”陈瑜珈在电话里又恶心了林虑一把。
“姐姐按你的做法，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用。”陈瑜珈开始把失落的情绪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