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望。”
“嗯。”韩相望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他被她的小孩子脾气折磨得一点棱角都没有。
“没事。”陈瑜珈冲他一笑，身子朝右一转，继续迈开步子。
“你想说什么。”韩相望看着她满脸的贼笑。
“我想说你终于是我的了，哈哈。”陈瑜珈终于憋不住了。
“无聊。”
“哼，你才无聊。”陈瑜珈气鼓鼓的看着他。
“本来就会是你的，是你没发现。”韩相望嘴角勾勒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陈瑜珈停下脚步追问他。
韩相望带着陈瑜珈走了几步才开口。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要听吗？”
“当然。”
“那我要开始讲故事了。”韩相望深呼吸。
“你第一天跟我告白的时候，真的吓到我了。我还记得那天是11月10号，光棍节前一晚。
你还记得你怎么说的吗？”韩相望抬眉，瞅一眼陈瑜珈。
陈瑜珈死鸭子嘴硬，摇摇头装作不知道。唉，这么丢脸的事还是不要承认了。
“或许，你知道我喜欢你吗？”韩相望一字一句的说。
“我知道你喜欢我。给你面子吧，不像你，当时你怎么说的？”陈瑜珈不要脸的接受了，还一副邀功的样子。
“我说，不知道。”韩相望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啧啧。”陈瑜珈看着他罪大恶极的俊脸，不禁感叹。
“可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赶紧补充。
“然后就是你晚自习，在楼梯上堵我。
当时你对我上下其手，害得我在同学面前都抬不起头。”韩相望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哪有那么夸张，你是不是夸大了故事情节啊？”陈瑜珈一记眼刀。
“有吗？没有吧。”韩相望耸耸肩。
“我怎么记得我只是勾了你的脖子？还是在VB课上，你跟我纸条交流说：其实你不讨厌我。所以我提议从朋友开始做起，你答应之后的晚上，我才开始开启朋友模式的。”
“你觉得男女之间可以做朋友吗？还是在你告白之后？”韩相望反问。
“不能啊，所以我当时又提议做兄弟，就因为你说了跟刚才一样的话。”
“做兄弟你觉得合适吗？”韩相望嘴角抽搐道。
“怎么不合适？当时我被你拒绝，断发明志。头发只有那么短，还剃光了一边。”说完还不免比划一下。
“可是终究男女有别。”
“你当时也是那么说的。”陈瑜珈斜眼。
“是吗？那你怎么说服我的，我怎么只记得你动手这段。”韩相望一脸吃惊。
“因为我当时几乎掰弯了全系女生。”陈瑜珈自豪道。
“我怎么记得全系女生有一半明里暗里是喜欢我的。”韩相望终结她的自信。
陈瑜珈恢复气鼓鼓的样子，继续听着韩相望叙述。
“一直这样，直到，留学回来之前，我都没有喜欢你。”韩相望对她的喜欢做了一个总结。
陈瑜珈心底像被锤子敲了一下，正在慢慢裂开，四周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韩相望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她此刻的难过。
抱了一会儿，陈瑜珈才抬起头看他，问道，然后呢？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韩相望笑道，你猜啊。
陈瑜珈嘟嘟嘴，然后嘴角向下一撇，好像要“哇”的一下哭出来。
韩相望赶紧认错，把她的嘴角弧度往上提起来，接着抢答道：
“可能是从毕业实习开始。”
陈瑜珈泛着泪光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迷茫，看看他。
“可是在大连，我们都没说过话。”
“那是你没跟我说，你的事我都知道。”
陈瑜珈抽抽鼻子，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周舟跟你们一起住啊。”韩相望想起那短暂却又无语的时光。
“接着说啊。”陈瑜珈有点着急。
“没了啊。”韩相望笑笑，继续往前走。
“怎么可能没有，你快说吧，好不好？”
“那我考虑一下，下次心情好告诉你。”韩相望笑眯眯地望着陈瑜珈欲哭无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