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你_作者:游走(24)

2018-01-16 游走

  时光冉冉,蓉蓉好像明白了自己被人蒙蔽的事实,有可能她也实在是觉得无趣了,某日下晚自习她跟在我的后面到僻静处道:“景秋,我有话跟你讲。”我停下等着她说话,路灯离的有些远,我看不真切她的脸、她的眼,只听到她支支吾吾的说:“景秋,对不起,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和你在一起么?”我们身边不断有下自习的同学走过,我立定看着她,她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很久,我低低的叹了口气对她道:“我们快回去吧,寝室楼的大门快要关了,我可不想陪你翻铁门。”说完朝前走了,她听完有些激动,突然跑上来抱住我的一只胳膊,其实我真的很想对她说:“蓉蓉啊,伤害一个人就像在墙上钉了一个钉子,就算你把钉子拔下,那个被钉出的痕迹永远不会消失。”但是那是我咽下去了,有些事不一定要说出来,因为说出来会伤人,最主要的也许说出来可能就会变成自己的错,那我为什么还要说呢?

  ☆、杂乱的回忆七

  很快的春节已过又要开学了,弟弟道学校报名的时间比我早又离家近,他报名那日我也跟着去了,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母校了,再见到时感觉陌生又熟悉,学校还是以前的学校,只是人换的很勤,其实我很敬畏老师这个职业,但每每想到自己要送走一批又一批心爱的学生,那滋味儿不好受,特别是小学老师,小时像我们这些孩子的记忆永远忘的快,那时老师可能是真把学生当成自己儿女带,可是年复一年,学生长大,在路边或是哪里见到时,他们已不认识自己,我想那种滋味就叫苦涩吧,诗里不是也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么?”所以在我的心底里一直觉得老师、医生这类职业永远是最伤人的职业,人们常说每个人的一生最难逃避的最悲惨的是不过是生离、死别,这俩职业刚好一个得一样,走在曾经看着很宽阔的林荫道上,看着那些以前有或没有的建筑,心里满满的惆怅,不知是喜是悲,默然一顿走到一条小路的交叉口,踌躇的还是走到了学校一角,透过院墙上的小窗看到了久没看过的小赵家书房的窗,然后默默走开,路上老远见弟弟向我走来,路旁的学生都是三三俩俩成堆成群的打招呼,但是弟弟没有甚至路上都没有一个学生跟他打招呼,我心下狐疑,但明白有些事问他也没用,待他到欧文跟前时,我故意没有直接回家,坐在学校的乒乓球台上看着篮球场上的学生打球,虽是寒假又下了大雪,但学校的篮球场是对外开放的,所以整个寒假期间学校依旧很热闹,弟弟靠在我的身边,我旁敲侧击道:“你也去打两球吧,我想看看我的弟弟会不会玩。”他没动,然后缓缓道:“姐,我在学校不怎么爱玩的。”突然旁边一个女孩匆匆走过来道:“沈谨言,老师叫你去她办公室有事。”然后弟弟跟我打了个招呼走了,那女生视乎读我很好奇,我心想:很好,自己撞上来了,正好可以问一问弟弟在校的情况。于是很友善的对她笑,顺便拍拍自己身边的空地让她坐,她有些犹豫,但还是坐了下来,我不看她等她开口,果然她喏喏的道:“你是沈谨言的姐姐?”我转头看她和善的笑道:“是啊,你是谨言的同班同学吧?”她由警惕道试探的向我靠靠,我故作轻松状的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暖暖笑道:“天气这么冷,你怎么就穿这么点,冻着了就好容易生病的。”还故作亲昵的把她向我这边搂了搂,她起初有些呆滞,后来主动的向我靠近,好似我已经跟她熟识很久似的,说话也不再顾忌,我心想孩子还是孩子啊,瞬间有点自惭形秽,就故意和她开着弟弟的丑事玩笑,她很奇怪的问我那真的是谨言么?从她的话语里我得知弟弟原来在校期间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谨言慎行,也没什么朋友,只是学习是保持前三甲的,其实也不是没料到弟弟会比同龄的小孩早熟些,也会有些行为孤僻,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暗暗记下这些,也开始盘算怎么让弟弟改变,忽然球场上几个孩子在抢球,从原先的还算规则进行到现在的无厘头打法,我旁边的女孩看着哈哈笑着,我眼前一亮道:“你认识他们?”她道:“嗯,他们是我们班的人啊,学习好、脾气好,很招人喜欢呢,听说还有人写过情书给他们其中几个人呢。”猛地她脸一红就埋下了头,自知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我好笑的看了看她,装作没听见道:“你刚刚说什么了啊?我走神了,没听见,你能再说一遍么?”自然我听到的第二遍是偷梁换柱的,好一会儿,弟弟才回来,我揉了揉冻的有些麻木的脸,看着他笑,他一脸严肃的对着我旁边的女孩道:“周芷翘,谢谢你在陪我姐啊。”我忽然就看见那女孩脸红起来,诧异的又不知所措的结巴起来,我看着有趣,便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原来你叫周芷翘啊?我能叫你啊翘么?”她小脸涨的通红使劲的点着头,我笑着用手扶住她的额道:“点一下就好啦。”然后使劲挥着手对着远处而来的老大他们,待他们走进时,刚好一个篮球砸到他们面前,老大一跟手指转着球,一手解着羽绒服的拉链,招呼着我和阳乐,我也好久没动过了,便也脱了羽绒服顺手把阳乐老大他们的一起递给弟弟和啊翘,拖着媛媛站到他们俩旁边观战,我们刚上场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学生来和我们抢球,几个栏一投便没有人再来抢了,我们三人打的淋漓尽致,时不时听见媛媛姐带领一帮小朋友为我摇旗呐喊助阵,好不热闹,待停下来时,我们三个已经是头发被汗浸的全湿,体力不支就退了下来,看见媛媛姐佩服的对我一挑大拇哥,我哈哈的笑着,老大、阳乐默契的走过来一人掺着我的一条胳膊往天上甩,开心的闹着,紧接着弟弟班刚刚在打球的同学就跑过来请教了,我依旧哈哈哈的笑着和他们说话,待弟弟过来给我送衣服时,一手牵住他对那群小孩道:“其实啊,谨言比我打的还好呢,让谨言陪你们打打就知道了。”我笑呵呵的看着弟弟别扭的被他们一群混小子架到球场去了,然后才和媛媛姐他们一旁观战。自此以后弟弟虽然也还是少语但在同学中间也渐渐有了人缘起来,我想改变有时候是取决于自己,但有时也取决于外在坏境吧,总之我希望弟弟可以活的开心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