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和老大、阳乐的缘份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其实一开始我们并不熟识,更具体来说我们根本就是行同陌路,老大的父母在上海定居,因为双双都经常出差,无人照顾老大,一般人又不放心托付,只好丢给了他奶奶,老人家有句口头禅叫“农村很好嘛”自然就很不乐意住城市,所以只好把老大转我们的小学了,他转学的第一个学期我只是知道班上有这样一个名字,具体是哪个,不了解,后来老大告诉我他确是早就记住了我的,多年后他回忆起当年的场景:一天傍晚,应该是我值日,他在等他的兄弟所以就站在窗户旁边,开始的时候就看见我很卖力在扫地,别的男生才扫一组,我已经扫了大半个教室了,他兄弟去提水了,还有个女生从一开始就在收书包,等到我们扫完了那女生还在收拾书包,老大在对我回忆提及这件事的时候还不忘问一句那书包里倒底有什么啊,我想:我怎么会知到呢,他说后来他兄弟让那姑娘倒纸篓,那姑娘很坚决的拒绝了,老大说我二话没说就提着纸篓走了,弄的那几个男生面面相虚,然而锁门的时候那姑娘死都不走,递钥匙给她的时候她又不接,表示不会锁门,这时我躁了,一把扯过她的书包,扔到教室外面,那姑娘急了快哭了,敢紧跑出去检书包了,我就让大家都出去,顺手锁了门,理理书包,正准备走,那姑娘一把扯住我,让我别走,嘴里骂着难听的话,老大说也是那时候知到我的家庭情况的,觉得很震撼,不过身为当事人的我相当镇定,放下书包,笑笑问道:“我这么野种,这么让人恶心,你还敢碰我?”那姑娘显然当时懵住了,我很厌恶的甩掉了那姑娘的手,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匆匆走了,老大说也是那时候决心要和我玩的,还说他那几个兄弟一直都很敬佩我,其实我真的不记得这件事了,不过我想老大若是当时和我说了这些话,我一定不会理他。
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抹伤,都有一些骄傲,怎么会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别人面前,特别是在那个年纪,不过还好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她没有让我失去太多,也很感谢老大,因为直到很多年后他一直在我的身边担当着哥哥的角色,对于他的感情我却一直不敢胡乱揣测,因为再也丢不起了。
收起日记,放入书柜最底层的抽屉,抽屉的最底层,心里的最底层,看着客厅里老公和儿子赖皮的抢着控制器,老子没老子样,儿子没儿子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够了,这就够了。
☆、那时
夜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老公把我摇醒,弄了热毛巾给我擦擦脸,他轻轻抱着我,拍拍我的背轻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有我在呢。”我抬起头,哇一声哭道:“我做恶梦了,黑漆漆的就我一个人,我怕。”老公拉起我坐抱着道:“怎么会呢?现在、以后、以后的以后,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的,因为我们是夫妻啊!不怕不怕,那是一个梦,就只是一个梦而已。”“就真只是一个梦而已?”“嗯!”而后,一夜好眠,梦里不再有他,不再有父母不要我们时的表情,不再有害怕。
也许,生活、人生,一开始本来就没有归宿,没有规定好的,即使,已经规定好的。所以“随”,便是最好的规宿。
其实,和百舸相识完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也许,在他的人生之中与我相识也完全是一个意外吧,毕竟像他这么有抱负的人怎么会与我玩的来呢?也或许,和我相识正好正明了和我相识相知相恋只是一个错误的假设,不过,现在都没有关系了,真的没有关系了。
那时,我们上高中都离家比较远,只有住校,回去又不大方便,特别是下雨天,经常坐不到车,要走回去的话也得花上三、四个小时,高一双休时还能经常回去,高二、高三周末星期六都上课了,课程都比较紧,只好改作一个月回去一次,时常想爷爷和弟弟的时候会打通电话回去问问爷爷的身体、弟弟的学习,然后就是发两条信息和老大他们问候问候,再者就是看看文章、看看书,依旧是我的低调人生,或许说是我的鸵鸟人生,记得老大说我是一个闷葫芦,完全不懂情趣;百舸说我是一棵古树,因为把事物看得太透太沧桑了;宝宝则说我是一盘菜,苦瓜凉拌的,只有会吃的人才能知道我的好……,其实人就是这么神奇的动物,对着不同的人你会有不同的态度,不同的人又会对你有着不同的评价,不一样的人对你又会有着不一样的要求,呵,其实有时有些人对你有着要求,不一定是讨厌你,可能是太爱你,而有时有些人对你有着要求又不一定是爱着你,可能是已经讨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