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乔偏过头,不敢去看他眼底灰败的颜色,“我没有开玩笑,等回了海城我们就离婚吧!”
韩以安突兀的笑了,只是那笑意却没有达眼底,眼中是劈天盖地的暴风雨,“我说过领了结婚证你就休想离婚,这一辈子你都要冠我的姓氏,季乔我不是开玩笑,说着玩玩的!”
季乔仰头看着他,声音不悲不喜,“如果你不肯离婚的话那到时候我们就交给法院吧,你放心我不会分你一分钱的财产的。”
韩以安将手抄进口袋,居高临下的看着季乔,极为傲慢的开口,“你觉得海城哪家法院敢受理我韩以安的离婚官司,哪个律师敢跟我韩以安作对!”
季乔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海城又不是法国,在海城韩家可是只手遮天,如他所说只要他不想离婚谁敢受理他的离婚官司。
“是呀,可是韩家的掌舵人不还是你的爷爷!”明明知道这话会伤害到他,季乔还是给说了出来。
果然,季乔话音刚落,就看到韩以安眼中夹杂着狂风骤雨,大掌摸上了季乔的脖子,手掌心的薄茧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摩挲着。
季乔有一种感觉,仿佛下一秒那置于她脖子上的手就会毫不犹豫的掐下去,然后把她给掐死。
事实上那只大掌的的确确落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过却迟迟没有下手,似乎是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一招毙命。
他的手圈外她的脖子上大概有一分钟之久,突然一个用力,季乔只感觉太阳穴发胀,她想她这么玩弄他,他怕是要将她给掐死了才解气吧!
只是不过五秒韩以安就把她给放开了,与此同时季乔背后的落地窗玻璃外有一簇烟花绽开,将夜空渲染的格外的美丽。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就在想我只要再用一点点力就能把你给结束了,这样我就再也不会痛苦了!可是直到我的手碰到你的脖子,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我舍不得。二十七年来,我被人耍过两次,而两次都是同一个人,季乔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否则为什么我还是舍不得伤害你一根头发呢,嗯?”
季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敢肯定再听他说一句她一定伪装不下去,越过他就想朝外边跑去。
韩以安眼疾手快的把她得胳膊给捉住,一把将她给拉了回来,低沉的声线里是毫不掩盖的暴怒,“你想去哪里,嗯?”
一扯一推就把季乔给推倒在身后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覆身而上。
“你要干嘛?”季乔被他禁锢着双腿双手根本就动弹不得,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他想干什么。
韩以安邪魅一笑,在她的耳垂咬了一口,那里是季乔敏感的地方,季乔忍不住轻哼一声。
“我想做什么韩太太难道不清楚吗?”
季乔知道是自己把他给惹怒了,从来就没有真正见识过他生气的样子,真正见到了她却有些怕了。
“不,不要。”这不是她的以安,以安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韩以安微微撑起身,漆黑深邃的眼中冷静理智,“这是夫妻义务,只要你一天还是韩太太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即使你不爱我了,可你的身体还是很爱我的,不是吗?既然你的身体还爱,那就从你的身体开始一直到心里重新爱吧!即使相互折磨,即使我们两个要痛苦纠缠你也休想让我放手,季乔你最好打消了离婚的念头,乖乖的做韩太太。”
眼眶终是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从眼角滑落,最后落入鬓发消失不见,如果她没有抑郁症这个不稳定因子,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手,可是抑郁症这么可怕的病症横亘在他们的中间,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克服。
突然间小腹一股暖流滑过,季乔带着哭腔开口:“不要,我、我来姨妈了!”
韩以安闻言脸成了酱色,禁锢着她的手也松了开来。
季乔借机爬了起来,冲到洗手间,只是来杭州是匆匆而来的,根本就没有带姨妈巾,现在两个人还闹的这么僵,她要怎么开口让他去买。
季乔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脱了下来,打开花洒,带着热气的水从花洒里喷出来,从头浇到脚,伴随而来的是心里不断扩大的悲伤。
季乔唇角勾起了一个无力又苍白的微笑,抑郁症这病一旦犯了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151 季乔,离婚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不仅没门窗户都没有
韩以安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穿好衣服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