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乔几乎是红了眼,有些人真的就是不能太给她脸,否则真的会蹬鼻子上脸。
“我们只是走正常的法律程序维权而已,你因此被鼎双开除跟GL有什么关系?跟以安有什么关系?你们把所有的怨恨算在他的身上,你要我放过你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们我先生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躺在病房里,而且很有可能会一直这么昏迷下去。”
说到这里季乔已经有些哽咽,连日来的坚强尽数的崩溃。
“你被鼎双开除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你们把账都算在他身上,你男朋友那些棍子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他,现在他被医生宣判很大可能会变成植物人,那么谁还给我一个完好无缺的老公?我只是要把将我先生弄的昏迷不醒的人送去坐牢最起码他没缺胳膊少腿,没有想到你还能厚颜无耻要这个地步,想利用大众舆。论给自己博得生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韩正天本来只是在一旁冷眼观看季乔怎么处理这件事却没想到意外听到他孙子被人打的昏迷不醒的消息。
季乔看到韩老爷子的时候是意外的,也是她自己大意了,情急之下把老爷子也住这里的事情给忘了。
季乔抹了抹眼,又重新调整了下呼吸,“院长让人把人群都疏散了。”
“那……这个呢?”
季乔冷冷的看了一眼钟晓彤,声音几乎没有温度,“她爱跪着就让她跪着吧!”
既然老爷子已经知道了,现在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季乔干脆带着老爷子去了十三楼的病房。
季乔从来都没有见过老爷子脆弱,但是今天却在老爷子眼中看到了泪花。
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韩以安昏迷不醒,老爷子心脏承受不住。
“爷爷您没事吧?”季乔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老爷子的不对劲,赶紧询问。
奇迹般的韩正天对季乔的这声爷爷没有什么排斥,或许是因为看到自己最器重的孙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心中过于悲痛。
“赵管家爷爷的药一般都放在哪里?”季乔瞅了半天也没瞅见放药的口袋,一般来说这种救急的药都会放在触手可及的口袋。
“董事长刚才去做检查没有带药,夫人我先带董事长下去。”赵鑫也是不等季乔回答,推着韩正天就出了去。
季乔本想跟着一起,但又怕爷爷看到她结果气的更甚遂也就止了步,重新坐回病床上,看着韩以安依旧紧闭着的双眼,根本就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
“以安,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要休息也休息够了,怎么还不醒啊!要不然我们玩个游戏,我数一二三然后你就睁开眼好不好?”
季乔看着韩以安依旧沉睡着,调整好心态笑了笑,“那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我数了啊,一、二~三!”
三落下来,韩以安的睫毛连颤都没颤,季乔不禁就有些气馁了。
“明明说话的要陪着我一辈子的,现在赖在床上算是怎么回事啊!你要是再不醒的话,再不醒的话,我,我可不要跟一个植物人老公过一辈子,你再不醒,我明天就跟法院诉讼离婚,然后再重新找个人嫁了,反正你在这躺着也没法阻挠,我说到做到!”
病房里一片安静,根本就没有任何回答季乔的声音。
172 我要是再不醒我老婆都要准备跟我离婚再找个人嫁了
季乔心里十分的颓然,心中清楚就算她这么说他也听不到,难过的掩着面,然后耳边传来一声似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敢!”
一瞬间季乔以为是自己幻听,一动都不敢动,就连掩着面的手都不敢拿来,生怕她把手一拿来一切都是空欢喜一场。
直到她掩于面上的手被一只冰凉的大掌给拿开,眼前光线骤亮,紧接着那放大了无数倍熟悉的俊颜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依旧是深邃如海一般的黑眸,刀削斧阔的脸庞,紧抿着的薄唇,即便是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颜,略显苍白的脸色甚至让他有一种妖冶的感觉。
季乔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以安是真实的,眼泪突然就争先恐后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真…真的…是你吗?以安!”因为太过于激动,出口的话都是不连续的。
一双大掌捧着她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把季乔脸上的眼泪抹掉,轻柔的吻落于她的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