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我一直都很清醒,醉的人是你韩以安,是你一直不肯从六年前那场梦中清醒过来!”宁轶突然情绪激烈起来坐起身来,一双迷离的眼睛使劲的看进韩以安幽深的黑眸中,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不一样的情愫来,可是她却失望了,他的眸如深潭一般深不见底,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唯一不变的是他至始至终看她的眼神,从来不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该有多么悲哀,强求都强求不来一段感情。
062 我没办法爱上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
宁轶蜷着身子用双手掩着面好让自己在韩以安面前不那么狼狈,带着明显的哭腔道:“果然只有我把这个约定当了真,真是傻的可以。”
这是韩以安第一次看到宁轶在他面前哭,他们认识了多年他知道宁轶是个骄傲的姑娘,从来不肯流下她认为只有弱者才会有的眼泪。
韩以安心中有悲悯却没有动容,他的心永远只为一个人而跳,就如同他的车的副驾驶永远只能那一个人坐一样。
“四年前我答应过你,倘若她不出现,我会重新考虑你我的关系。”韩以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认真且真诚的看着宁轶的眼睛缓缓道:“我考虑过了,可是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我没办法爱上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宁轶这四年来的期待化为泡影,即使被韩以安击败的溃不成军可是宁轶依旧像只高傲的白天鹅一样保持着自己最后的骄傲,“真可悲,她什么都没有做,我便一败涂地。你走吧,我累了!”
说完宁轶又重新倒回床上背对着韩以安,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你早点休息吧。”韩以安转身没有任何的停留,然后带上了门。
宁轶躲在被子里听着韩以安离去的脚步声没有任何的迟疑,泪水顿时糊了眼眶。
心中除了悲痛,更多的是不甘。明明是她先遇到的以安,是她先闯入他的生活的,她比季乔早出现在以安生命中那么久,可是最后季乔却那么轻而易举的赢得了他的心,从此他的心里再容不下任何人。
“为什么?凭什么?”宁轶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呐喊,凭什么她季乔得到了以安的心却不好好珍惜。明明季乔伤他那么深,到头来他还是忘不掉,他的心被季乔给占满了,她再挤他的心都腾不出一点地方。
从宁轶家中出来,韩以安心中就涌起了一股想要见季乔的冲动,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掉了车头就像季乔住的地方开去。因为韩以安开过几次,门口的大爷对他有印象,轻而易举的就放他进去了。
到季乔家楼下,看着屋中已经熄灭了的灯韩以安脚下的步子就停下了,季乔白天激烈的反应在他心中太过于印象深刻。
韩以安心中咒骂自己真是虚伪,明明想要知道她这六年来的所有,可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突然间就心中就生了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朝口袋一摸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韩以安想起来那天在医院季乔说让他少抽些烟,自那之后打火机,香烟他统统都给扔了。
韩以安信步走出了小区,并没有上车而是转身进了小区旁边的一家小卖部,不一会儿手中拿了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出来。
063 原来思念早已泛滥成灾
韩以安倚在车上,从香烟盒中拿出了根香烟点燃,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不一会儿脚下的香烟头已经遍地。
韩以安突然就觉得自己好笑,站在这里跟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在等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明知道就算他在这里守上一夜,他心爱的姑娘也不会知道。
韩以安手中的香烟在夜色中明灭不定一闪一闪,像极了怪兽的眼睛,香烟很快就燃到了尽头韩以安不察被烫到了手本能的扔掉了手中已经燃尽的香烟,嘴角有一丝苦笑。
在心爱的姑娘家外傻站这种事,放在以前他都是嗤之以鼻,即使是后来他有了季乔,这种的蠢事他还是很不屑,可是现在,他无论是心智还是阅历都比以前要丰富的多,却在这里做着自己曾经最嗤之以鼻的事情。
一瞬间又想起大一的时候裴延赫曾经追过他们学校据说是校花的一个女生,在人家宿舍楼下摆蜡烛送玫瑰,声势浩大,整个海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韩以安还记得自己当时对裴延赫这一壮阔行为的评价——幼稚,毫无营养。
裴延赫对他的评价不气也不恼,只笑了笑说:“兄弟,等你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你就会恨不得把全世界给她,再幼稚的行为都能被诠释为浪漫,都可以将它解读为深沉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