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很殷勤地给卫轻飏夹菜,吃完饭又很积极地给卫轻飏端来饭后水果啊茶点啊这些东西,他回书房我也跟着上去,他工作我就在旁边伺候他,给他揉肩捶背的,我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我有多开心。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我这么殷勤,卫轻飏似乎很不自在,我就当他是害羞了。
就在我哼着小曲准备去给卫轻飏弄点饮料的时候,卫轻飏突然出声阻止了我,他说:“软软,别弄了。”
我停下了走往门口的动作,转身疑惑地看他,说:“怎么啦?”
却见他磨蹭着从公文袋中拿出一份文件丢在桌上,我上去看了眼,脸色瞬间煞白,深呼吸,我牵强地笑了笑说:“我去看看竹子睡觉了没,有没有闹脾气?”
迅速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卫轻飏的话从身后传来:“住的地方已经给你定好了,把字签了,明天你就搬走吧。”
“为什么?”我用尽力气问出这句话。
“虽然还没满一个星期,但是我不打算履行了。”卫轻飏冷淡地说。
“不,你说你爱我的,既然爱我,为什么还要离婚?”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肝都在颤抖。
“你听错了。”冷漠的话从卫轻飏的口中说了出来。
“你明明说了。”我惨白着脸挣扎道。
“我没说,你记错了。”卫轻飏绝情道。
“不,你明明说了,昨晚上,你在床上的时候说了,我能肯定。”我试图唤回他的记忆。
但是卫轻飏却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把手中的笔扔到地上,绝情地吼道:“我说了又怎样?我没说又怎样?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要你把字签了,这个婚你是离也要离,不离也要离,没别的选择。”
我被他突然的凶恶吓得跌坐在地,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这次卫轻飏是铁了心要离婚了,对我的眼泪毫不为之所动。
啪的一声,那份离婚文件连同笔一起丢到我的眼前,如果说在这之前我因为卫轻飏说的爱我,而开心得宛如在天堂,如今就伤心得宛如在地狱,这一天心情的大起大落全拜卫轻飏所赐。
卫轻飏站在书桌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像那正在给我宣判极刑的阎王,而我是那毫无反抗能力的小鬼魂。
我感觉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是我不甘心啊,他没说爱我还好,至少我还能克制自己,但是他说了爱我之后,我怎么能承受得了,得了又失的痛?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狠心地冷漠注视着我,时间很短时间也很长,他闭上眼睛一只手撑在桌上,我忽地拿起那份文件哗啦撕了两下,一把扔在地上,卫轻飏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看到地上的碎片,瞪大眼睛狠声道:“墨绚丽……”
我把撕烂的文件扔下,在他喊我的名字的同时,站起身来,竭嘶底里地吼了声:“我不签,我不会离婚的。”说完猛地跑去打开门冲下了楼。
佣人们看到我急匆匆跑下楼,泪眼模糊的样子,虽然疑惑却也不敢拦着。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去车库,随便拿了把钥匙开了一辆车就出门,车子开了出去,阿达在后面追着喊了几声,我没注意听,直接就开着车去方苗苗家,到了方家附近,才想到方家爸妈都在家的,我这样子去他们肯定会追问的,又不想跟他们说,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就那么直愣愣地坐在驾驶座上,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脑袋一片空白,心也没了焦点。
“丽丽?”
突然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我的思绪,我张望了几眼,才看到方苗苗的哥哥方永桁在右侧车窗外站着,我摇下车窗,说:“永桁哥,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都来到我家附近了怎么不进去坐会?”方永桁说。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我只是有事情路过这里,不是特意过来的,下次有机会再进去坐吧。”
“丽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刚刚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才反应过来,在想什么?还是不舒服?”方永桁关心道。
我摇摇头扯起嘴角说:“我没事,你刚刚叫了我好几声?对不起啊,在想着一些事情该怎么处理,所以没听到。”我扯了个慌骗他。
方永桁显然相信了我的话,他点点头说:“没事就好,要是有事情如果不方便跟我说你就跟苗苗说,千万别憋在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