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其母亲抓着医生的白大褂,老妇嘴里不停的叨叨着,什么保佑孙子平安。
医生神色严肃:“现在胎儿前置胎盘,胎盘附着于子宫低位处,导致阻挡胎儿无法生产,所以现在要进行剖腹产,家属请签字。”
男人正要接过单子签字,老妇一把拉过男人,嘴里骂骂咧咧:“怎么会,不可能,我一直用老家的土办法给她吃补药,为的就是我孙子顺产,不行,不要剖腹产。”
老妇与医生拉拉扯扯的,而男人只是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对于危在旦夕的妻子孩子选择相信母亲。
温如故气不过向前,拉过男人:“你可想清楚了,时间就是命,你再拖延下去,别说孩子了,你老婆的性命都危险。”
老妇见温如故上前,一把拉开温如故,眼睛瞪得浑圆,一脸的尖酸刻薄样子:“你知道什么?我可是生过五个孩子的,顺产。”
男人蹲在地上来回揉搓着头发,眼睛憋得通红,最后骂了句妈的拿过单子签了名字,医生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架着手臂离开,老妇不依不饶的用拳头砸在男人肩上,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温如初坐在椅子上看着,不由叹一口气:“果然,机场和产房的感情是最真实的。”
江珉低着头看着温如初,随后蹲下,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尽是温柔:“我和那个男人不一样。”
温如初浅笑,用手轻轻抚摸江珉脸颊:“我当然知道,你天下第一好,我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可怜,如果她像我这么幸运。”
江珉揉了揉温如初头发,满眼的疼惜。
待产室内此起彼伏的叫声使得外面等待的家属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温如故趴在玻璃上看着房间内面目狰狞的傅舒情,恨不得他能替傅舒情去疼,瞳孔里布满红血丝,手攥的及紧。
护士拿着病历本走出喊道温如故名字时,蹲在地上的飞快的起身飞到护士身边,胡茬子凸起,极其狼狈:“我老婆怎么样了?”
护士见多了这种场面,很是镇定:“不用紧张,就是通知一声孕妇马上可以生产,家属要陪同进入产房么?”
温如故不留一丝迟疑:“要!”
温如故换了衣服随着护士进入产房,傅舒情头发湿漉漉的,额头泛着光,双手死死抓着产床边的栏杆,看到温如故走进来,傅舒情泪珠子止不的流,有气无力的骂道:“你个死鬼,我快疼死了。”
温如故低下头轻吻傅舒情额头,颤抖着话语:“对不起老婆,以后咱们不生了,再让你疼我打死自己,头都给你。”
傅舒情听到最后一句笑了出来,然后就被剧烈的疼痛扼制笑声,留下一声闷哼,医生抓着傅舒情双腿固定。
“学着刚才教你的呼吸方法,然后我说使劲你就用力,明白么?”
傅舒情使劲点头。
傅舒情生产耗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待到生完就虚脱过去,未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昏了,温如故哭的比孩子都大声。
站在一旁的护士拉起温如故:“先不要哭,我先给产妇打针,她只是脱了力,休息会就好了。”
温如故前后跟着傅舒情的车。
傅舒情醒来已是凌晨五点,温如故拿着一只手抓着她的手,一只手撑着头犯困,傅舒情一抽手温如故的头倒下来,狠狠砸在栏杆上发出声响,看到傅舒情醒来温如故来不及摸自己的头先拿纸巾去给傅舒情擦脸。
“老婆,感觉怎么样?”
傅舒情的力气还未恢复,话音极小:“我没事,宝宝呢?”
温如故温柔抚摸傅舒情头发:“宝宝很健康,放心吧,等你休息好了就带你去看。”说完掖了掖被角,一吻落在人额头上。
傅舒情醒来喝了点热水后就又睡着,温如故看着略显虚弱的傅舒情甚是心疼,双手紧紧攥着傅舒情的手。
江珉和温如初在傅舒情生过后就回家了,先是送江父回自己家,已是凌晨索性在直接住在江家,第二天一早起床去温家接温母一同去医院。
一行人带着买的婴儿床和一些补品到医院,傅舒情早已醒来,情绪挺好,和温如故正拿着手机双排王者,见到众人过来傅舒情将手机放下。
温母将煮的粥倒在碗里给傅舒情吃,话语些许的疼惜:“注意身体。”随后对着温如故肩上就是一巴掌:“也不知道心疼媳妇儿,净带着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