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又想到虞宁菲是小长安，在老大面前他表现得这么爽歪歪，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
但看站在阳台的老大毫无反应，他又嘿嘿干笑了几声，决定止住话题。
孟九云喝了一口茶，说道：“派人盯住医院，让人查查昨晚上还有谁去过虞家。”
“是，老大。”裴时舟忽然一拍脑袋，“哦，对，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儿。”
孟九云将茶杯放石桌上，“说。”
“昨晚上向北打电话到我这儿了，他说小长安后来辗转了好几家孤儿院，还被一个农户人家收养过，不过又被送回孤儿院了。有几家孤儿院拆迁改造搬走了，还有几家经营不善倒闭了，那家农户也在十年前拆迁搬了地儿，时间过去太久，有些消息来源不准确，他问你，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孟九云沉默了一下，说：“查。”
裴时舟有些不解，“老大，这人都找到了，以前的事儿查到了也没用，太浪费军团的人力资源了，有必要么？”
孟九云没回答，安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一分多余的表情。
直到看到百米远对面的练舞房里，有人影缓动，他才缓缓地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把书架上的望远镜拿来。”
裴时舟拿来望远镜递给他，“老大，你要看什么？”
“闭嘴。”孟九云接过，将望远镜放于双眼前，练舞房里的情形被完美清楚地放大。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舞裙，裙摆很短，只堪堪遮住了臀部，随着她柔美的动作，露出了挺翘的美臀，还有令人遐想的隐秘部分。
孟九云喉结一滚，暗沉沉的灼灼目光好似火焰燃烧。
他感觉某种生理反应已经无法克制，叫嚣着要冲破束缚，他捏了捏望远镜，觉得再看下去，肯定要疯。
可是，又舍不得错过这样的美景。
一旁的裴时舟纳闷了，对面只有运动馆，有什么好看的？
他两手十指和拇指弯成一个圈，放眼睛前，眯起双眼使劲儿瞅。
啥也看不到……
他侧头看老大的视线方向，这一瞅，惊呆了。
“靠，老大，你流鼻血了！”男人两行鼻血流下来，裴时舟啧啧惊奇，忙到里头去抽了几张纸巾，“肯定是这两天没好好睡，火气太旺。”
孟九云尴尬地接过纸巾，狠狠擦了一把。
鼻血是擦干净了，可心头依旧心浮气躁，全是邪火儿。
裴时舟劝他，“老大，我看你最近几天有些憔悴，你还是去看看老中医吧，又不是小年轻了，熬几天夜，睡半个小时立马生龙活虎。年纪大了，还是好好保重身体比较好。”
孟九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修罗，满是煞气。
裴时舟被看得心尖儿发抖，“老大，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孟九云冷笑，“你只比我小一岁，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啊？老大，你可冤死我了，我没骄傲啊，我只是让你好好保养身体。”裴时舟压根儿就不知道他撞老大枪口上了。
孟九云最近相当讨厌别人说他的年龄。
在这之前，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年龄有什么问题，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何况他才二十九，正是黄金鼎盛时期。
可昨晚上小姑娘说他年纪大，今天又被人提这茬儿，一个两个都觉得他已经是个上了年龄的老男人。
孟九云只觉心中郁结，浑身不得劲儿。
也是，他的小姑娘才十八岁，芳年华月，等她上了大学，他都爬三十了，再等她到能结婚的年龄，他都三十好几了，想想都好急。
裴时舟不知情况，觉得男人这身体拖不得，事关女人的性福，得好好劝一劝。
“老大，虽然你保持日常锻炼，但你平时工作那么拼，也得注意一下。住我隔壁的一个老师，年纪就比你大了一岁，就是因为平时不好好注意休养，据说都有些阳痿了，每次下班，我都能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药味飘出来。”
裴时舟不知死活地继续，“我这也是为你好，虞尽眠那个小姑娘才十八岁，你们俩岁数相差都快一轮了……”
孟九云脸色阴沉，一脚踹上他的屁股，“滚！”
裴时舟猝不及防被踹得几个踉跄，可怜兮兮地捂着屁股终于站稳，抬头却见老大那扎过来的眼神寒冷阴森，恨不得要把他手撕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