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秋回来之后见她情绪不对,在门口敲了几声没人答应直接拧开门进去,从被子里拉出眼角通红的人,猛地吓了一跳。
“你咋了,有事说事,别吓我。”孟小秋半蹲下来,双手捧住她的脸:“我说,简席言到底把你把你怎么了,难道这么快就兽性大发把你拆解入腹了?”
光遥本来心情悲催,郁闷的无以复解,被她这么一逗没忍住扑哧一声咧嘴笑开,笑完又哭。
孟小秋顿时松口气,还能笑,起码没啥大问题,脑袋瓜没坏就行。
“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抽抽搭搭的把经过解释了一遍,她说,“我宁愿被他拆解入腹,可他根本看不上我,还说我和他住在一起是蓄意为之。”
“你们什么时候住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
孟小秋故意抓错重点,惹得光遥一拳抡过去。
幸亏她头一歪,及时躲过,佯怒:“打人别打脸,我这一脸胶原蛋白打坏了你赔的起嘛……再说,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啊,你除了家住的离他近,这一点纯属偶然,其他哪一点不是你故意接近他,你前科太多,也别怪他误会你。”
“可是,我……”
她极力为自己辩解,然而“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句所以然来。
“别狡辩,你说的再多也遮掩不了你对简席言□□裸地企图。”
孟小秋蹲得脚发麻腰又疼,起身坐在床沿晃着脚,开解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是对简席言,你得一点一点来,我先前和你说的那些他曾经的例子,你都当耳边风啦……还有,我觉得吧是这么回事,据我了解,简席言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简教授年纪大,对他的事插手又少,所以从小独立自主惯了,后来又一个人自己出去上学,性格使然,难免会对别人插手他的事产生排斥,所以他这么对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光遥一时无话。
孟小秋看她挫败的模样,“哎”了声,忽然间感同身受:“那你现在怎么办,准备放弃了?”
这句话,仿佛一瞬间扎中了心,原本摇摇欲坠的心陡然间变得不安分的躁动起来。
她好似无意识般,机械性的点头又摇头。
从始至终,自从她认定的那一刻开始,她和简席言之间就已经拉开了一场无声的战斗,这场战斗没有硝烟,亦没有战火,所有的战鼓擂动全在她一人的心里。
孟小秋曾经形容过,他们俩就像放风筝。
简席言就好像那只远在天际的风筝,而她手里握着连着风筝的线,两人之间唯一的连接点,全靠她一人扯着,她若是此刻放手,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场战争的胜败,全在她手里。
可又不甘心,追个人怎么就那么难,以前面对小迷妹们的哭天抢地,她总是一腔热血的鼓励她们——喜欢就去追啊。
勇敢的上啊!
可现在才发现,追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何其之艰难!
“单恋”那株破土而出的幼芽。
终于历经了第一场狂风暴雨。
多希望以后,老天能对它温柔点。
第26章 长路26
长路26
年初一,光遥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被孟小秋拽了起来。
因为住处离着寒山近,所以简池两家往年都有初一去寒山寺上头香的习惯。
简教授和池教授年纪大,清早山上霜寒露重,山路又不好走,所以光明正大的督促小辈们去上香,自己乐得在家喝茶下棋赏风景。
寒山寺在A市远赴盛名,香火鼎盛,不管是附近居住的人,还是特意开车赶来上头香的人都格外多。
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已经满山呜呜泱泱的全是人,比上一此光遥元旦来的时候多了十倍还不止。
光遥跟孟小秋还有简月一路,因为离得近,来得又早,所以走在大部队的前面。
简席言跟带着墨镜的池旭还有简明轩隔了一段距离,走在后面。
简明轩通宵打了一晚上游戏,临近天明才睡了十分钟,又被简教授叫起来,十分不情愿的跟着上山,半困半醒打着瞌睡往山上走。
简月时不时回头张望一眼,感叹一声:“哇,你们看山下这么多人,像不像弯弯幽幽的长龙?得亏我们来得早,还能赶在前面!”
落后几步的池旭恰巧听见,毫不留情嘲笑她:“还弯弯幽幽,不会形容就别形容,暴露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