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我怎么办,每次看到安然红着眼睛,我心里也不好受,这段时间我都快疯了。”在齐林面前,我总是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
齐林吹开一片片绿色的茶叶,“小若,我很喜欢和你安静地坐在一起,就算什么话都不用讲,我一天的辛劳就也能抹去,我知道我再也碰不到这样的你。”齐林,叫我怎么责备你?
“其实,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都说时间是良药的。”
“恩。”
我和齐林在酒吧的小包间了看了一下午的《那时花开》。其间,齐林在他的杯子里添了四次水,上了两趟厕所,我的注意力完全没集中在影片上。
“你说,他们三个中最快乐的是谁?最痛苦的又是谁?”
“最快乐的是朴树吧!”
“不,最痛苦的是朴树。”齐林眯起眼睛,包间里的烟雾浓得可以熏死蚊子。“因为他的痛苦是长埋心中的,没人看的见。”
“最快乐的呢?”
“周迅。她快乐地有些残忍。”
“我觉得不是,要知道把回忆全部抹杀本身就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你也知道吗?”齐林反问我。
“够了,拖得太久,我也累了,结束吧!”
“也该结束了。”
我和齐林对视良久,他微微叹了口气,“安然在家等我吃饭,我该回去了。”
“你先走吧!”
齐林慢慢掩上门,他的脸渐次地消失在门后,那一瞬间,似乎抽空了我所有力气,当齐林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我挣扎着爬起来,换了张碟子,任由悲伤的情歌在房间中冲撞,我躺在地板上,卸下手机电板,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
这一觉睡得无比漫长,我隐约听到有人进来,无力睁开双眼。这是怎样的梦境呢?那一片深蓝无边的大海,我看到自己躺在细沙中,黑色结蔓地海藻不停的延伸着,慢慢靠近我,从水面上射下的阳光被分散成千丝万缕,不甚明了地照在我安静地面孔,我仿佛是睡着了。海藻缠住了我的双脚,它将我拉向那一边黑暗,我伸出手去想拉住自己,不要去,不要渗入阴暗。可我的身体不断被吞噬,最后剩下一双被水泡地发白的脚,就是这最后一点也被细沙快速掩埋了,我躺过的地方没有一丝痕迹,我消失了。一个真实而荒诞地梦境,我醒来,脸上冰凉一片,有一双温暖地手在帮我擦拭眼泪,是欧阳。
“做噩梦了?”欧阳问。
我点点头,“你怎么到这里了?”
“打你电话不在服务区,就打给齐林了。”
噩梦初醒有种疲惫感,我不想说话。欧阳抱起我的头放在他腿上,用手指帮我梳理乱糟糟地长发。我闭上眼睛,这一点宁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和欧阳不知呆了多久,窗外先是夕阳斜照,之后便是一片黑暗,我在一起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看不到欧阳的脸,好象一个人置身在荒原,风从四面八方涌起来,吹起心底的那份慌乱。
“欧阳?”话音未落,一双手便挡在了眼前,房间中一下灯光大亮。
“我在这里。”直到我的眼睛可以接受这样的亮度,欧阳才放下手。他从背后抱着我,“结束了吗?你和齐林。”
“结束了。”
欧阳长叹一声,牵起我的手,“小若,该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就别给自己背太多包袱。我们去吃饭吧!”
“好。”我重新开机,收到安然的短信,“幸福就在左手边,只是我没发现。”我笑起来,我想安然现在应该发现了吧!
日子一点一点地挪着,就如同欧阳所说的,我开始享受生活。有天欧阳告诉我,他要去出差了,去一个星期。我兴致勃勃地告诉欧阳要帮我带什么东西,欧阳郁闷地说:“你这女人应该下地狱,我走了,你才知道寂寞。”我知道欧阳不在的日子我会很难过,但是我就是不想表现出来。
欧阳走了,搭中午的飞机,我没去送,和同事吃饭地时候发了条短信给他,算是送别。欧阳不在家,我一反常态地没去黑猫,吃过饭就老实在家呆着看电视。我耐心地等他回来,四天过去了,欧阳了快回来了。
这段时间韩剧大兴,我也不例外,整天跟着主人公开心失落。就在我拖了鞋,躺在沙发上抽烟的时候,门忽然开了。欧阳家的锁是密码锁,只有我和欧阳知道密码,我以为欧阳回来了,跑去一看却愣在了门口,一个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