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那条手链的确是她的,我当时觉得漂亮就让她摘下来给我看看,没想到忘记还给她了。”南风蹲下身摸摸金毛犬的脑袋,似笑非笑地说,“她也真是的,还特意回来拿,怕我不还给她吗?”
梅婶如实转达:“少夫人您误会了,蓝小姐说她原本是打算明天再过来拿,不过因为刚好没什么事,就顺路过来拿了。”
南风眸子微一闪:“喔。”
明天啊。
……
天黑,天亮,昼夜交替又一轮后,新的一天就到了。
南风今天心情格外好,还带着金毛犬在后花园玩飞盘,她将飞盘远远抛出去,金毛灵活地一个飞跃,赶在飞盘落地之前一口刁住,兴奋地往回跑,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还企图扑倒南风。
不过它最后没能得逞。
因为它被横插进来的男人挡住,男人毫不温柔地提着它的耳朵,训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扑人!”
金毛犬听得懂人话似的,呜咽一声趴在地上,委屈兮兮的。
南风道:“这种狗本来就黏人。”
“那也不行,它的个头那么大,万一伤到你怎么办?”陆城遇皱眉,只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的,还不如养兔子。
心情好的南风多说了两句话:“我还不至于弱不禁风。”
话语里有维护这只狗的意思,陆城遇看了她两眼:“你很喜欢它?给它起名字了吗?”
“没。”她没那么好的兴致。
“起一个吧。”
南风不咸不淡道:“你自己起吧。”
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南风在室外已经呆了好一会儿,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准备回屋。
陆城遇拉住她的手,提醒:“这是你的狗。”
南风眼中别具深意,留下一句:“早晚不是。”然后飘然而去。
金毛犬还是喜欢南风,也跟了进去。
陆城遇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昨天蓝兰说的话,舒展的眉心慢慢折了起来。
……
傅逸生哼着小曲儿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瞅见自家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卡宴,他抽了抽嘴角,立即往屋内走,客厅没看见人,旋即掉头,直奔地下酒窖。
门一推开,果然看到里面一道颀长身影,正在翻找他的藏酒。
“你怎么又来了?最近你可是越来越喜欢往我这里跑了。”
陆城遇淡淡漠漠:“以前你被你爸追着打没地方躲,求我收留你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老往我那跑?”
傅逸生一梗,无语至极:“你不就是不想回去看你家小妻子冲你甩脸色吗?直说就好,兄弟我又不会笑话你,至于翻那些陈年旧账吗?”
提起这一茬,他免不了幸灾乐祸:“哎呀,真看不出来平时娇娇媚媚的南小姐原来杀伤力这么大,把堂堂陆家大少都弄得连家都不敢回去,不过也是,你把人家的哥哥都给虐了,还想给人家给你什么好脸色?”
“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尽收藏些能看不能喝的玩意!”陆城遇话是在嫌弃酒,可眸光里的冷峻分明是对着别的。
傅逸生瞧出点味儿,总算没再往他伤口上撒盐:“看来你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
陆城遇坐在高脚凳上,无波无澜地说:“昨天蓝兰去了一趟陆公馆,她求蓝兰带她离开。”
“这怕什么?你的陆公馆把守得那么严密,她又出不去。”
可陆城遇的表情却还是阴郁。
症结根本不在她出不出得去,而是她明知道出不去,可还是抱着微弱的希望企图离开……她就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么?
傅逸生从一个不起眼的箱子里掏出一瓶罗曼尼康帝,倒了一杯给他,看他接过去就一饮而尽,啧道:“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像你啊,难不成你真对南小姐动了真心?你爱的不是当年在洛杉矶救过你的女孩吗?”
颇为好奇般,他摸摸下巴又问:“如果将来那个女孩找到了,她和南小姐之间,你打算怎么取舍?”
陆城遇用‘这是什么鬼问题’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手指点了点,示意他倒满。
傅逸生开启爱情专家模式,循循善诱道:“虽然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一个人的心只有这么大,要爱只能爱一个人,绝对没有平分成两半的道理,如果你还是想要那个女孩,现在就高抬贵手放了人家南小姐,怎么说都是个美人,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良心过得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