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为什么就连活下去都得机关算尽?!
萧晨身体后倾,仰起下巴,冷笑着一字一字说:“我绝不会认罪!”
“陆恒止,你就等着看你的继承人,是怎么被扫出陆氏集团的吧。”
“把命赔给我?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要了你的命我妈就能复活吗?”
“你也别想死,我要你给我好好活着,活到亲眼看见陆氏被我毁灭的那一天!”
陆恒止气血上涌:“你……”
“你……你……”
他颤抖着手,指着萧晨,嘴里浑浑噩噩吐着话,眼睛里翻出白,看起来非常难受。
萧晨眼里满是扭曲的痛快:“怎么?心疼了?我告诉你,我不仅要让陆城遇身败名裂,我还要让陆城遇坐牢!我要把所有事情都指认到他头上!我要他死!”
陆恒止浑身颤抖,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
秘书惊呼:“陆老先生,陆老先生!”
“快,来人!陆老先生晕过去了!快送医院!”
门外跑进来三四个人,抬起昏死过去的陆恒止往外奔,萧晨冷眼看着,面无表情。
坐了一会儿,萧晨让警察打开锁,他准备回看守所。
只是这时候,栏杆外又出现另一道身影。
萧晨抬起眼皮,看了看那个人,嘲讽地勾动嘴角:“今天我这里可真热闹,可惜来的都是陆家的人,碍眼。”
不过比起跟陆恒止说话,他更愿意和这个人说话,所以主动坐回椅子上:“Cynthia,你该不会也是来劝我认罪的吧?这种蠢事你也会做?别人不知道我对陆家的仇恨程度,难道你也不知道?嗯?我的前任合作伙伴。”
南风对他的讥诮视若无睹,瞥了眼门外:“你刚把陆老先生气倒了?”
萧晨摇摇手指:“别碰瓷我。是他自己身体不行。”
“嗯,我知道,看他的脸色,应该没多少日子了。”除了陆城遇,南风对陆家人的感情都很淡,所以话也说得没什么情绪,“不过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在他快要死了的份上,你好歹听他把话说完。”
“我又不是观音菩萨,为什么要发这个善心?”
南风一笑:“你是不敢听吧。”
萧晨嘴角本就没什么笑意,这会儿更是凛然:“他能说出什么我不敢听的话?”
南风只重复:“你就是不敢听。”
“我不是。”
“你是。你就是。”
萧晨眼里浮现出戾气:“我不是!”
南风微停顿,继而说:“那你敢不敢听我说?”
萧晨倏地站起来,警察怕他又像刚才那样发狂,立即将他按回去。萧晨眼神阴鸷沉冷:“我为什么要听你说?你谁啊?”
南风气定神闲:“你还说你不是不敢。”
“Cynthia,你以为我是厉南衍吗?一定要听你说话?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叛徒,我看都不想看你!”萧晨忍无可忍,甩开警察的控制,他没有再踢桌子,而是倏地转身往里走。
南风也跟着站起来,在他的身后说:“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你母亲,哪怕是陆夫人,也不及你母亲的十分之一。”
萧晨的步伐蓦然停住。
南风的声音沉静,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晰:“如果真要说有一个女人可怜,那应该是陆夫人,而不是你母亲。”
“就连你母亲,也对不起陆夫人。”
……
陆氏集团。
陆城遇知道他们想他‘识趣’,主动提出辞职。
毕竟他是董事长,被当众罢免,他的面子上固然不好看,他们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就好比古代大臣们在国破家亡时为了保全自己,罢黜皇帝卖国求荣一样,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成背信弃义。
所以如果陆城遇肯主动,就是大家都好,保全了彼此的面子,但偏偏陆城遇‘不识趣’,只点点头说:“陈伯父所言甚是。”
陈董事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了。
另一个董事和他对视了一眼,接过话继续笑说:“是啊,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城遇有这个觉悟,也不枉费我们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