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想害了纪家?看着走廊尽头早已消失的纪恬,我开始茫然。
愣愣地转身,慢慢跟着余翎。只听见他在路过顾皖延的时候微微带着怒气地说:“我就知道她最后会去找你。”
“并没有,谢谢。”
尽管他们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萧亦澄过来扶着我。“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都知道的?”我轻声问着他。
“你就别问了。”他语气里透着无奈。
我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三年前也是,三年后也是,他们什么都瞒着我。看着顾皖延和余翎两个走在前面,脑子里突然有好多疑问全部像炸开了一样向我袭来,立马把萧亦澄推开,拼了命地想跑进电梯,我现在只想找个角落躲起来,然后再也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也不知道纪芸的性子是不是有点倔【算了算了,还在嫌弃女主? = = 并没有的事哈】总之,接着往下看吧~~继续码字。
☆、第十七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
夜已沉得可以压迫这座城市。
顾皖延走进我的房间,他没有开灯,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慢慢向缩在角落里的我走来。
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要来,你怎么就那么容易找到躲藏在黑暗里的我?
“纪芸。”他叫着我的名字。
并没有看他,将眼睛闭上把头埋在手肘窝子里。
“芸芸。”他轻声唤出。
这是三年都没有从他嘴里听到的名字,我慢慢抬起头,看着在黑暗里的他。他蹲下身,指尖刚要触碰到我时,我说:“不要。”
嗓子沙哑地程度让我也感到震惊。顾皖延将我抱在他怀里,任凭我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
使劲锤打着他的后背,“你他妈的给我放开!”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永远把你囚禁在这里。”他很平静的语气使我安静了不少,可也让我手上的力道更加的沉重。他默不作声的样子却也让我更加地难过。停止了打他的动作,开始哭起来,怎么一遇见你我就容易哭?是不是要在你看得见的地方把我三年的泪水全都流干,才满意?
“不准再哭了。”他说。
拼命地摇头,现在我根本止不住眼角的泪水呀,顾皖延。
“芸芸,我跟你讲一个故事你就不哭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不容我拒绝。我把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让它不再抽泣,又从旁边抽出一张纸擤鼻涕,说实在话,要是以前的我根本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做出这种事。
黑暗中我并不知道他嘴角正挂着笑意,只听他说:“从前有一对很相爱的人,他们从很早以前就相知相爱。可是突然有一天男人不得不提前从英国回到他的祖国,回到他的家中,为此他失信了曾对他女朋友的承诺,一起回国的承诺,那时还有一个月女孩就从研究生毕业了。他并没有等到她,因为他的家里发生了很不好的事,他父亲的公司因遭人陷害而导致了他父亲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家里是直到他父亲昏迷在病床上时才给他打的电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他开始代理他父亲暂时接手公司,对于女孩,从来只说一切都好。但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他突然再没有一种信心,那就是对女孩的照顾。在商业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太多了,女孩在回国后,有人假借男人的名义,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男人很害怕失去她,所以自己冒然的就去救她,最后他遍体鳞伤,被蒙住眼的女孩根本不知道来救她的人是谁。后来男人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跑来接应了他。女孩安然无恙,男人被送进急救室之前告诉他的朋友,不能让女孩知道是谁来救的她。后来男人醒了,却发现女孩安静地趴在他的病床旁边,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就像一位精灵。只是他再没信心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她,至少那时他是那么认为的。他狠下心要和女孩分手,女孩伤心欲绝。那是一个有雪的冬天,她在男人公司楼下等了一天一夜,最后男人冲出来将她送到了医院。她病得很重,他很自责,可是他不能再让女孩处于危险之中,他再也没去看女孩,他狠下心来,一定要早日让集团在他手里复活。他做到了,当他再去找女孩时,女孩的电话却总是接不通,他就在女孩楼下站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那时雪依旧很大。后来他才知道,女孩早就出国了,去了美洲。男人在把集团交给他病好的父亲以后,就选择了去美国读书,寻找她的下落。可是女孩就像消失了一样,让他无处可寻。他下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他提前毕业,回到了国内,等着女孩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