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等被她咬得一颤,差点没守住。下一秒听到她的话,心里就好笑。
“你认真的?”他勾着嘴角,邪邪地笑,“阿珂,你别后悔。”
说罢,不待她回应,他已伸出手来,将她一把抱起。也不分开,就着相连着的姿势,为她整理身上的裙摆,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抱她进浴室。
其实此刻,剧组里的大多数人还都在拍夜戏,并未回来客栈。
否则,程等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拉着任珂胡闹。
但程等动了点坏心思,没将这件事告诉任珂。
任珂不知客栈楼下没人,又抵不住他胡闹,直被他逗弄得又羞又怯,几近抓狂。
程等就是爱惨了她这副娇憨羞涩的模样。
她既然不愿床板太响,他自然乐得随她。
反正夜色还长,他可以慢慢闹她。
进了浴室,程等将任珂放在洗手台上,反手将浴室的门反锁。
看着任珂被身下瓷质的洗手台凉的一颤,程等不禁坏笑着,低声问她,“这样,可以吗?”
任珂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回答他,“比刚才好一点。”
至少不会听着那羞人的动静,觉得他们正在被围观。
“我也觉得挺好。”
程等低眸与她对视,双手引着她的双脚缠在他腰间。
任珂没了支撑,急忙用手扶在他的肩头。
程等坏心地一撞,任珂“呀”地一声往后斜了斜身,急忙将手臂交缠在他颈间。
再一抬头,就看到程等的身后,有一面落地式的穿衣镜。
光滑的镜面上,将两人交叠着的身影印在其中,几乎一览无余。
他光着脊背,单穿一条长裤,裤边低低地挂在胯|下,露出腰后性感的人鱼线条。
她双手双脚都攀在他精瘦的身上,长裙的裙摆被揉成一团,挤在两人中间,随着他进攻的动作,半遮不露着她的羞涩。
任珂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熟悉,更多的却觉得陌生。
镜子里的姑娘红着脸,也微微红着眼,那水雾似的眸子里,含羞带怯,娇柔妩媚,像她,也不像她。
她试着张开口,想叫,喊出来的声音,却是撩人的嘤咛。
羞得人,不敢再听。
程等察觉到任珂的走神,偏头看她一眼,也发现了那镜子,再看任珂又紧紧咬起下唇,便俯身去吻她。一面深深地吻着,偏偏还侧过身去,让她能更清楚地从镜子里看到当下的自己。
真是,羞得……要命。
“等等,”她把脸紧紧贴在他胸口,低低地藏起来,小声地哼,“我不想看。”
那语气任性又娇憨。
程等听着,姿势没变,重重地撞她一下,想起白天那个她始终没回答他的问题。
不由得计从心来。
“那你告诉我,吉他是怎么学会的。”
他喘着气,灼热的呼吸都喷在她耳畔,激得她不停地想躲,躲得程等一恼,干脆咬住她的耳尖,慢慢地磨。
虽然他小时候曾教过任珂弹吉他,可当时任珂学得不用心。去美国前,甚至连五线谱都认不全。
任珂听到他的话,再次咬着下唇,不说话。
程等就一下一下地撞她,再慢慢地磨,“说不说?嗯?”
他压着动作,极有耐心,九浅一深,每一下都磨得任珂酥了骨头。
初时,还能忍,到后来,越发受不住。
“我早就学会了!”她叫得声音发哑,“那时候,说不会,只是……想让你,多……多教我几次。”
程等“哦?”了一声,放慢动作,笑得更贼,“还学了什么?说!”
“口风琴。”任珂趴在他怀里呜咽一声,“没了,真的没了!”
闻言,程等意外地一怔,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小时候,父亲独自抚养他,没钱给他买吉他,只送过他一个手风琴。
他时常吹给任珂听,但从没教过她怎样吹。
“因为,因为,”任珂咬着手,渐渐哭出声来,“你喜欢啊。”
吉他是你教我的,所以我一直记得如何弹奏。
手风琴是你最喜欢的,所以我悄悄去学。
程等心里软软的,也暖暖的,微微笑了笑,不再闹她,伸手扯开她碍事的裙摆,动作越发激烈。
这一晚,浴室里的声音持续了很久,直到任珂沉沉睡去,程等将两人简单清洗一番,才重新抱着她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