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二表面上哼哼唧唧的,心里边儿还挺感动。
真好啊。
应与将之前在成都做的酒店行业还留了不少股份,从他回成都之后就天天通知他去开会,推辞了几天,实在不能再推了。
他下午收拾完毕之后,从卧室里一出来,就碰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贺情,伸臂过去给揽住了,问他:“休息会儿吗。”
贺情半张脸埋在他肩膀上,露了闭着的眼出来,低低地“嗯”了一声。
应与将侧过脸想再说几句什么,贺情的手臂就挂他脖子上了,难得示弱一次:“你等我睡了再走,行吗?”
应与将一看时间,也还充裕,给代驾司机发了个短信说大概要晚十多分钟,就把贺情带到主卧里,给他脱了鞋袜,衣服,调好空调,拉了遮光窗帘,把人塞进被窝里裹好。
被窝里都还有些余温,应与将刚刚睡过午觉。
他就那么靠在床头,看贺情轻声呼吸着,浅浅入睡。
关了床头的灯,应与将俯下身子,撑着手肘,努力让大腿不用太多气力,半跪在床边,在贺情侧脸上亲了一下。
等应与将都在酒店那边吃过饭了,贺情这一觉醒来快晚上十点多,给应与将发了条微信,起床洗漱,煮了碗面吃,盘着腿坐在客厅榻榻米上看窗外风景,悠闲得很。
别的不说,这房子的视野极其开阔,夜景真的太漂亮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应与将都走了好久了,不就开个会吗,怎么还不回来,酒店方怎么办事儿的啊,不知道人还在养伤吗?
他把那面碗扔到厨房,想了一下,应与将生着病还是别洗碗了,又把袖子捋起来洗。
洗洁精跟不要钱似的,他挤了一堆,满手的味儿。
到后边儿贺情看了一池子的泡泡,傻眼了。
算了,以后应与将不在家里边儿还是点外卖吧。
等他把厨房收拾完毕了,差不多半小时以后,他又看了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贺情正这么想着,准备回个电话过去,就见着门铃响了,他光着脚丫子跑去开门。
沉重的木制大门一开,一股子酒气扑面而来,贺情都懵了,差点儿没接住往他身上趔趄了一下的应与将。
下一秒,他就被捞进怀里了。
贺情皱着眉,推不开,心里隐约带着点儿好奇,毕竟他从来就没见着过应与将喝醉,今天这情况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是,贺情又感觉,听医生说过,他自己也研究过骨折后恢复期的注意事项,说什么什么骨痂生长,还什么什么属于出血水肿期,千万不能喝酒。
一想到这,他差点儿一巴掌给应与将招呼过去,不是说了不能喝酒吗,明知故犯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应与将搂着往车库带。
贺情抓着他衣领问:“腿疼吗?”
领带都揉皱了。
应与将摇摇头:“不疼。”
贺情又摸摸他腿:“有没有觉得大腿肿胀?”
应与将难得红了耳朵,哑着嗓子说:“你别摸我了。”
贺情快呛死了:“……”
电梯里边儿,贺情靠在他怀里,根本挣扎不掉,电梯里就四个面儿还出不不去,实在走投无路了,微微挣开一点儿去看他的表情,特冷静,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就是一身的酒气,脸有些发红,眼睛低垂着看地面,其他的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一看就不清醒。
贺情看着他手里拿的车钥匙,也不知道代驾在不在,心里一咯噔。
我靠,不会酒驾了吧?
贺情急得都快掐他脖子了:“你醉驾了?”
应与将看他一眼,笑了:“没有……小李送我回来的。”
话说完,电梯就到车库了,贺情又被揽着腰半抱出去,脸也憋红了,跟喝了酒的差不了多少,低声问他:“要去哪儿啊?”
应与将醉着,反而乖得很,问一句答一句,听了贺情这话,摇摇头:“哪儿都不去。”
贺情被自家本来威武雄壮的爷们儿萌得不要不要的,忍不住把他脸捧起来,还好酒味儿还不是很刺鼻,这人喝醉了不发疯也还好。
“那这是干嘛啊……”
轻声细语的,贺情生怕惊动了他,嘀咕一句:“赶着来地库车震啊?”
应与将看他一眼,酒劲儿上来了搂着裤腰就要脱的样子,吓得贺情给他摁住了手:“别激动别激动,我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