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遥遥头说:我没有一点睡意,我想好好陪着母亲。姐姐担心得说:可你身体吃不消。我说:没事,我受得了,这几天对亏了你姐,你先回去休息吧。姐姐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有事打我电话。我点点头。
姐姐走后,病房静悄悄的,我握着母亲的手,看输液瓶中的点滴一滴滴的向下滴。犹如一跟有一跟得针扎在了我的心里,疼痛无比。
这么多年来,我恨母亲,恨她没有给我一个完美快乐的童年,可是她教给了我太多太多,现在长大了,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才让母亲如此对我。二十七年了,我没有成为母亲的心中出色的好儿子,有其实高考那年,让母亲伤透了心。母亲多么希望我可以上一所很多的大学,多么希望有一所名校的录取通知书可以寄回到家里,只是我,太过执迷不悟,悔了自己的一生,也让母亲陷入最痛心的时光。
看着母亲的脸,皱纹又深了,就像是那瓶点滴,空间越来越大了。
☆、第二十三章:宝恩,回来好不好,我求你了
守在母亲的病榻前,一守就是一夜。早晨,有一只苍老的手抚摸过我的头,那只手很粗糙,但却很温暖。我挣开眼睛,母亲躺在床上,看着我,笑着,母亲真的笑了,笑的很甜,可我的心却是那样的痛,我在母亲面前流着泪,抓着母亲的手,母亲说:儿子,大男人不能哭。我擦擦眼泪说:妈,儿子没哭,儿子是开心,才流泪的。
母亲擦擦我的眼角说:今天太阳真好,陪我出去转转吧。我忙说:妈,你现在身体不好,等您身体好了,儿子天天陪您出去散步好不好?母亲笑了,点点头说:好。声音很轻很小,轻到被风一吹就没有,小到如点滴掉落的声音。命运总是这样,夹杂着心酸和无奈。
母亲恢复的很好,很快又像以前一样了,我很开心,内心说不出的喜悦,我在家请了菩萨像,常常烧香祈求母亲的平安,尽管我知道这样根本没用,但至少心里能够踏实些,母亲也喜欢拜,但她祈求的是我的平安和幸福。这也是她残余人生的唯一要求。
母亲,多么伟大的人,提起她,我们竖起了大拇指,提起她,我们留下了纯粹的眼泪,纯粹到在再纯粹不过
晚上,我跟母亲在一起报水饺,想想应该有五年多没有跟母亲在一齐包水饺了,很温馨,我擀皮,母亲捏水饺,母亲老了,但苍老的手仍能捏出最美的月牙,那月牙就像母亲一样,高贵美丽。
晚饭后,母亲问我叫住了我,艰难的摇了摇头,说:宝恩,找大了嘛?我无奈,叹了口气,摇摇头。母亲伤感的看向别处,说:娘在医院的时候,好像觉的她来了,还问了护士我的病情,她抓了娘的手,但还是走了。
我惊讶,但还是说:妈,你一直昏迷,怎么会知道呢。您想多了。母亲遥遥投说:没有,她拉着我的手是还叫我妈,我不会听错的。
我没有说话,我觉的母亲肯定是想多了,母亲缓过神儿来说:不说了,娘上楼睡觉了。之后,母亲慢吞吞的上楼了,背影无比的单薄和忧伤。
我走出来家,曲水变化很大,俨然犹如很好的城市,我走在街道上,吹着晚风,希望可以吹走内心的伤痛,我拿出钱包,钱包里已经换上了宝恩的照片,是宝恩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在韩国拍的,我推着十多岁的宝恩,阳光穿过公园树叶的遮挡,犹如漂亮的彩带,很美很美。美到你可以留下眼泪。
回到家中,打开网络,公司发了很多的邮件,是关于公司以后的发展的,相东想将公司建立成一个房地产设计,建设,销售以及物业于一体的大型建筑集团。我觉的注意很好,只是现在有点尚早,还不时候,还有很多邮件是关于工程项目的,我给相东打电话,他很累,说:我把邮箱自动转发给你,想你清闲时帮我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帮我出出注意。我说:你有能力,会发展很好的。说完,边挂掉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融化了我的心,犹如,犹如那盒星星,那盒用了四年多在深夜折叠而成的星星。宝恩,你在哪里?我看着星空,眼泪再次模糊了双眼
想起与宝恩在韩国一起生活的时光,真的很好,或许我该去韩国找宝恩,都过去一年多了,宝恩,你到底在哪儿呢?回来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第二天拜别了母亲,踏入了机场,开始国外的寻找,找一个人很累,真的很累,茫茫世界,七大洲四大洋,我要去往何处呢?但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宝恩,将她永远留在身边,永远不会再让漂泊在外,永远不会再让她独自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