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一场空欢喜_作者:冬菱扇子(249)

2018-01-15 冬菱扇子

  闫朵一袭洁白婚纱紧随而来,看着周扬跪在徐曼尸体前痛哭,表情复杂,我不知道闫朵和周扬是不是后悔了,但徐曼是回不来了,我已经心痛的无话可说,看着周扬痛苦的样子,有了一抹不正常的快、感,甚至恶毒的想着,你们以后就活在徐曼的阴影中吧。

  后来我在徐曼的病床上发现了一部手机,跳楼前徐曼编、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短,却触目惊心,透着恨与决绝。

  “我要他的婚礼,成为我的葬礼!”

  徐曼果然还是徐曼,光想想每年周扬和闫朵的结婚纪念日,都是徐曼的忌日,我就忍不住丧心病狂的在病房大笑起来,笑的眼泪横流,闫朵,周扬,这个结果你们还满意吗?

  徐曼的父母闻讯赶来S市,我全程陪着,她的遗体火化那天,宋庭光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疯了似的跑来,没人拉他,也没人说话,他悲痛欲绝嘶喊,也没人回应。

  视线落在一脸颓然满脸胡茬的周扬身上,宋庭光凭着他那虚弱的身体,硬是把周扬打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周扬没有还手反抗,抱着头躺在地上痛哭,闫朵也失去了她的优雅从容,拉扯着宋庭光,想分开他们。

  我冷漠的看着这些,无动于衷。

  徐曼的墓地选在南陵山上,他父母说徐曼喜欢这座城市,因为这里有她喜欢的人,虽然那个负了她,但他们还是不想违背女儿的意愿,把她带走,就让她留在喜欢的土地吧。

  那件事之后宋庭光不知所踪,听薄言钦说他没在回家,而是在各种地方参加冒险活动,开始了他以前的闲云野鹤的日子,到后来他出国了,似乎是不打算在回来,其实这样也好,留在这满目疮痍的地方,所剩的也不过是痛苦而已。

  我的颓废,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恢复,薄言钦生怕我脑袋短路也想不开,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我,让我觉得好笑。

  这个冬天格外的冷,那个陪我聊天逛街,说秘密的女孩,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她留给我的一切,都成为只能追忆的定格画面……

  ***

  半年后。

  接到薄言钦电话时,我正趴在书桌前挠着头画图,然而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已经入春了,天气也是时好时坏,忽冷忽热,让人特别讨厌,更讨厌的是我现在画的是何静初定做给她奶奶的寿礼,而这已经是我给她重新画的地六张图了,虽然知道她故意刁难,可我也没有丝毫办法。

  我有气无力的道,“什么事啊。”

  “怎么了,这么没精神。”低沉悦耳的嗓音透过电波传来,多了一分暗沉的沙哑和性、感。

  我丢了笔躺倒在床上,“没,你打给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跟你说一声,我要回A市大约两个星期左右,你要是寂寞空虚冷了……就忍着,等我回来。”

  我咯咯笑起来,“薄言钦,你什么时候见过饿了,不出去觅食的人啊?憋死怪谁啊。”

  他的声音一低,意有所指说,“你知道自给自足这个词吗?”

  我只是回了会儿味,就明白了,呸了一声骂道,“你还要不要脸了,这要是能爽,我要你做什么?”

  “可我用手时,你不也很‘享受’吗?”特意咬重了享受两个字,他已经先邪恶的笑了起来。

  “那你以后自己用手撸吧,我不跟你废话了,忙着呢,挂了。”有些心浮气躁,我把电话挂了。

  回A市么……

  伸手盖在眼睛上,我闭上了眼,却不小心就这么睡了过去。

  拿给何静初看的设计草图又被否决了,讲真的,我真想把那张图拍她脸上,把我的图贬的一无是处也就罢了,偏偏说完她就直接丢给我一句,“重新画,这个我不喜欢!”

  一句不喜欢就否定了我熬夜画了一个星期的东西。

  我站起来说,“好,那何小姐你想要什么样的?你只说是给老人的寿礼,我真没办法确定下来风格和方向,那些经典复古适合老人的设计你也都说不好,那你到底是想要什么样?给个思路也可以。”

  端着杯咖啡悠然自在的喝着,靠在座椅里何静初斜眼瞧着我说,“我哪知道,你是设计师嘛,画出能让我一眼喜欢的就可以了,我的要求高吗?这不是你们设计师该具备的能力吗?画出来的东西客户都不喜欢,你能卖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