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你考的全会,蒙的全对,可能么!”
我以前就觉得安逸说话不好听,现在听来尤其刺耳。一把推开他往教室跑了,在教室独自伤心了一会儿后他就回来了,递过来一颗糖讨好着说道:“我错了,消消气。”
我吸了下鼻子,怒斥:“你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让我原谅你?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廉价,”喘了口气,又继续说,“至少得两颗吧!”
安逸噗嗤一笑,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放到了我桌子上。
不过啊!还真让这货给说准了,考数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真的哭早了。
考语文的时候虽说那个默写诗词的句子会背不会写字挺惨的了,但是考数学的时候,我觉得题目都特简单,真的,就是不会写。
考试完后老师都没集合,学生就迫不及待各自回到宿舍。我还没进门就看见一起睡了一年的人早就开始忙活,收拾东西准备着明天离校。心塞得要死,偏偏一个个都贼笑得贼喜庆,我一个人哭显得太过煽情,愣是忍着没敢哭。
肖菲坐在床上晃荡着自己的双腿,悠哉乐哉,与宿舍里忙碌的汗水格格不入。看见我进来,对我微微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她笑的我有点想哭,我问:“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这么悠闲。”
“没有啊,我一会儿再收拾,来,咱们来个离别之抱”她说着从床上跳了下来,抱着我。我的眼角开始湿润,但是没有哭,笑菲拍着我的肩膀大笑,但是我还是看见了她长长刘海下遮挡的双眼也泛着红。
离校那天,宿舍被围的水泄不通,家长站在门口等学生把东西抗出来打包带走,水瓶被褥洗漱用品,那些家长让孩子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出来,生怕丢了一样。我扛着被子挤了半天才挤出来,寝室门口不会有接我的家长的,我不用等的,但是放眼望去没有熟悉的面孔,我还是有那么丢丢失落。
刚出寝室门,我肩上的东西就被安逸提了过去。
安逸笑眯了眼,我看见他背后的安叔叔正背着安逸的东西慈爱地看着我。
“你不帮你爸拿东西?”
“我东西不多,我爸能行,我帮你扛这个,你拎箱子好了。”说完还不等我反驳他就抗着我的被子自顾自走着。
我看着他身后的安叔叔,安叔叔也看着我,一脸笑都堆着了,和蔼可亲。我拎着箱子小跑过去,对安叔叔说,“安叔叔麻烦了。”
安逸不爽,“我帮你扛的东西,你要说谢谢也是和我说。”
“谢谢你了啊!”
“不、不可气。”
一行人把东西搬上了车后,我就对安逸说道:“帮我把东西放在小店,一会儿我回去后会去拿的。”
“你现在不回去么?”安逸抓着我的袖子问。
“我还有事。”
“什么事?”他继续刨根问底。
“我说你管那么多干嘛,姐又不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我和安叔叔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我们这边的街很小,我来来来回回转了一二十遍,周离才姗姗来迟。我有些近视,可是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笑得腼腆穿着白衣少年。那一刻,好像时间都开始放慢了脚步,他向我缓缓走来,像是电视剧镜头里的慢动作。
我呆呆地看,他对我举起一只手对自己说嗨,仿然间,我又看见了那个在小卖部对我腼腆说嗨的少年。我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却在下一刻转头用手擦了擦眼睛。哎哟哭什么啊!自己都被自己矫情到了。
“你怎么了?”
“沙子迷了眼睛。”我也知道自己挺矫情的,但是心就像被水泡了很久一样,特别柔软,好像那些记忆不是出现在的脑海而是出现在的心坎。
以前的那些在一起的画面都跟放电影似的在脑海中一一闪过,涌上心头的记忆让我百感交集。心有些堵又有些甜蜜,连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漫步街头,他离我不过一步之遥,这触手可及的距离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心也轻飘飘的,没有着陆的感觉。毫无疑问,我的心是欢喜的,但是欢喜之余又夹杂着其它东西。
☆、抱歉啊!我身后的那个少年
一场大雨毫无征兆席卷而来,刚刚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秒却下起里瓢泼大雨,六月的天,孩子的脸,果然名不虚传。我把包里的伞拿出来递给了周离。
雨下得特大,一把伞根本就遮不住俩人,我的衣服湿了大半,湿哒哒贴在身上。可是我身材不好,上演不了湿身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