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弱的身体在他手中瑟瑟轻颤,明明委屈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偏偏还倔强的撑起一个狼狈的笑容:“没事儿,不疼!”
“谁管你疼不疼了?我只问你,是谁打的你?”
容瑾西几乎吼了起来,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摇晃着,怒声又道:“在这个家里,除了我容瑾西,还有谁敢打你?啊?你告诉我!”
阮美玉走过来,讪讪然解释道:“瑾西呀,这其实是一个误会!早饭后桑桑明明都跟着你准备出门了,不知怎地她突然又回来了,经过淮南的房间,淮南宿醉未醒,错把她当成了金宝宝……”
他浑身充斥着可怕的戾气:“容淮南?哼,我早就看出他居心不良!”
松开夏桑榆,他转身就要去找容淮南。
阮美玉急忙拦住他,表情僵硬的赔笑道:“瑾西,你别冲动!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桑桑如果对淮南没有这个意思,又怎么会到二楼来?”
容瑾西眼底漫起血丝,盯着夏桑榆道:“不是让你在院子里面等着吗?你上二楼来干什么?”
夏桑榆一大清早就平白遭受这样的羞辱和诬陷,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睫毛一扑扇,眼泪就滚落了下来:“我,我……”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呀,你怎么会上二楼来!”
正文 第25章 一块有自知之明的遮羞布
夏桑榆被逼得急了,只得从包里摸出他的婚戒,哽声说:“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我想着你不戴婚戒,若被媒体看到,一定又会胡乱猜测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就趁着你去接温驰的功夫,上楼帮你取钻戒了!”
他在看到她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心软。
这时候看见婚戒,浑身的怒火戾气已不知不觉消弭殆尽。
他将婚戒往手指上一套,声音也和缓了许多:“刚刚结婚,我还没戴习惯……”
一抬眼见她的眼泪还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个不停,不由得又蹙眉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大不了我以后天天戴着就是!”
她今天又是被羞辱又是被扇耳光,受了这么多委屈,哭哭还不行呀?
他俊眉蹙得更紧,伸手帮她胡乱抹了两把眼泪,不耐烦道:“夏桑桑你差不多行了哈,我可没功夫哄你!”
他的手掌微显粗粝,却异常温暖。
她抽抽噎噎,倒也慢慢止住了眼泪。
容老爷子满意的看着小两口和好,和蔼的说道:“瑾西呀,时间不早了,你和桑桑先出门吧!她娘家人肯定早早就在盼着你们了!”
容瑾西正要说话,夏桑榆走到容老爷子面前,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爷爷,桑桑无端端被二哥羞辱,还请爷爷一定要为桑桑做主!”
容老爷子连忙伸手扶住她:“桑桑你放心,有爷爷在,这个家里没人敢动你!”
“那爷爷打算怎么为桑桑做主?”
“不如扣他三个月的零花钱如何?”
零花钱?
零花钱能有几个钱?
爷爷是不是在偏袒容淮南呀?
这根本算不上惩戒好不好?
夏桑榆刚想要提出异议,一旁的阮美玉沉不住气,出声说道:“父亲,淮南在四方传媒做事,从来没有领过一分钱薪水,这么多年,一直也就只有每个月三五万的零花钱维持着生计,你这一扣就是他三个月的零花钱,你让他在外面还怎么混呀?”
容老爷子怒哼一声:“扣他零花钱已经算是轻了的!若搁在早二十年,他这伤风败德的行为都足够逐出家门了!”
一句话,把阮美玉呛得再也不敢做声。
夏桑榆看了看阮美玉那张气恨得近乎扭曲的脸,想着这惩罚对于容淮南来说一定是极重的,心下便也觉得畅快:“谢谢爷爷!”
“好了,快去换身衣裳,跟着瑾西回娘家去吧!”
“嗯!谢谢爷爷!”
夏桑榆见容老爷子和阮美玉等人都走了,便也准备进房间去换衣服。
一转身,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位容貌俊美的文弱男子。
那男子白皙俊秀,一双黑澄澄如同曜石的眼睛与她的视线对上后,恍然一笑,抬步走来,口中唤的却是容瑾西的名字:“瑾西哥哥!”
容瑾西这才想起刚才忙着处理夏桑榆的事情,把温驰给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