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痛和更痛之外,她没有别的感觉。
此时她面不改色的说了假话,眼看着容瑾西被噎得俊脸变色,心下不由得有些得意,正准备开口让他打开手铐放过自己,一直在帮她擦洗身子的金贝贝说话了。
“桑榆,你就别骗容先生了!如果你真的舒服,你就不会有这么些血丝了!”
“血丝?什么血丝?”
容瑾西的反应比夏桑榆的反应还快。
昨天晚上,他伤到她了?
他神色焦急,蹲在金贝贝身边就急切的问道:“真的有血丝吗?在哪里?严重不严重?”
金贝贝眼中闪过狐疑:“容先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他结巴一下,表情僵硬的说道:“大家私底下玩玩没问题,万一伤到她,我不好给宫少玺交代!”
“嗯,也对,宫少好像很宝贝她呢!”
金贝贝抬手指了指盆里的水:“你看,真的有血丝!”
容瑾西往水盆里面看了一眼,确实有血丝,虽然不多,却也足以让他紧张得心都提起来了。
他起身去把早就准备的女式服装拿过来,丢在金贝贝身边道:“替她换上!”
然后走到窗户边给青木武重打电话:“青木先生,给我准备一艘快艇,我急用!马上就要!”
挂断电话后,他啪一声打开手铐,然后手忙脚乱帮着她穿衣服。
他脸上的紧张焦急之色,让夏桑榆酸涩无比:“我没事儿……”
“夏桑榆你到底是有多蠢,都流血了还敢说没事儿?”
他蹲在她的脚边,捧着漂亮的红鹿皮靴子,沉声命令道:“抬脚!”
她眼眶微热:“我自己来!”
“抬脚!”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单膝跪在她的身边,捧着她的脚就要往鹿皮靴子里面套。
很快,他就皱眉道:“你的脚怎么这么冷?”
刚刚才做了那么剧烈的运动,不可能冷成这样啊!
她却猛然记起刚才发病,足踝以下的部位就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这时候虽然恢复了知觉,脚趾头也能动了,可是说到底血液还没完全循环过来。
这么冷,也是正常的!
她急忙就想要将脚从他的掌中抽回来:“你别管!”
他却双手捧住了她,轻轻揉搓起来:“怎么搞的?怎么冷成这样?”
一面搓揉一面呵气,那神色那模样,简直是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夏桑榆有些尴尬。
她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容……”
刚刚吐出一个字,却见他低下头,虔诚又深情的在她的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整个人瞬时僵住,紧接着全身似有电流流转,酥麻到了极致,温暖到了极致。
金贝贝在旁边看着,脸都绿了!
此情此景,就算瞎眼人也看得出容瑾西对夏桑榆还用情至深啊!
她脑子里面灵光一现,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看着他俊朗完美的侧颜,她讷讷道:“容,容先生,有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我!”
他用温热的大掌帮夏桑榆缓缓揉脚,清淡如风的声音淡淡道:“问吧,我听着呢!”
金贝贝咬唇纠结了一会儿,才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怎么可能会是我?我怎么可能碰你?”
他继续为夏桑榆揉脚,醇厚的声音漫不经心道:“你们之间的那些小动作,小把戏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昨天晚上我见你情痒难耐,就帮你叫了一个牛郎,牛郎叫松田太郎,今天晚上为你服务的也是他!”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金贝贝一眼。
金贝贝面色雪白,一双眼眸里面盈满了晶莹的泪珠。
他笑笑,残忍道:“你不相信?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松田太郎,他的电话号码是……”
“不要说啦!”金贝贝嘶声嚎了起来。
她抬手打翻了旁边的水盆,恨恨盯着容瑾西,最后又将目光恨恨盯着夏桑榆:“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
口中发出呜呜的悲哭声,她掩着脸夺门而出。
她是金氏财阀金重泰的女儿,出生在豪门,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