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朗听了笑得更厉害了,气得荀子业恨不得将他给扫地出门。
不行,这不可以!
明天他就去查如何提升吻技!他要做嘲笑文月朗的那个人,而不是被嘲笑的!
已经答应好的事情无法反悔,因此就算次日大清早就醒过来的荀子业再怎么在心里骂自己煞笔,也得乖乖地跟着文月朗过去拜访他的爷爷奶奶。
文家离江景苑很近,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荀子业一下车就被一股冷风糊了脸,心里更是戚戚然。
所以他昨晚为什么要答应地那么爽快啊!
“准备好了吗?”文月朗看他在一脸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
平心而论,他并非一个爱笑的人。许多人都说他高冷,不苟言笑。但和荀子业在一块儿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爱笑了。
有时候不知不觉中,笑容就爬上了嘴角。
“走!”荀子业深呼吸了好几轮,给自己打足了气。
不就是见家长吗!
他不怂!他真的不怂!
荀子业不断地给自己暗示,却在见到那两道人影的时候,那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气又泄光了。
荀子业欲哭无泪。
要不他还是打道回府吧?
文爷爷文奶奶年纪很大,但风骨不减,光是看着,也能想象出他们年轻时候如何叱咤风云,纵横商场。
荀子业很紧张。
“爷爷好,奶奶好。”他乖乖地打了声招呼。
“这位就是荀子业吗?”文爷爷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温和,“长得真俊,一看就知道是个积极上进的小伙子。”
“不敢当不敢当。”
这词用在他身上真是侮辱积极上进了,他充其量就是一条咸鱼。
也不知文月朗都和他们提前说了些什么,文爷爷和文奶奶对他的态度十分和蔼,荀子业受宠若惊。小的时候因为家里成天乌烟瘴气的,季雅珍曾经把他送到外公外婆的身边生活了一段时间,故而对于这些老一辈荀子业也知道该怎么去交流。
看着荀子业和文爷爷文奶奶相谈甚欢的样子,文月朗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
把荀子业带过来,不仅本人紧张,他也是很紧张的。文爷爷看着和蔼,但实际上比谁都严厉。带过来之前文月朗非常害怕他们看不上荀子业,让他难堪,头一天的晚上可是说足了好话,差点儿都把荀子业说成三头六臂无所不能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十分满意了的。
“小荀喜欢花儿吗?”文奶奶名媛出身,人到老年说话也是细声细气,优雅至极。
荀子业:“喜欢是喜欢,不过对花没什么研究,就看着好看就成了那种。”
文奶奶笑道:“我们去花园看看我种的花儿怎么样?”
“好。奶奶,您慢点儿走,小心脚下。”
二人便往花园走去,一时间就只剩下了文月朗和文爷爷。
“看准了?”在文月朗面前,文爷爷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露出了几分严厉的神色。
所有孙儿中他最看好的就是文月朗,所以从小到大对他是最上心的。看着孙子长大成人,他愈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老了。
不再是自己护着文月朗,而是文月朗开始护着他了。
“看准了。”文月朗很是笃定。
“唉。”文爷爷叹了口气,“其实以我的私心,是想让你找个女孩子成家的,这样你也能留个后代。”
“爷爷,我……”
“别紧张,我不是那个意思。”文爷爷打断了文月朗的话,“既然你已经看准了,我也相信你的眼光。那孩子的确不错,出身应该也是不错的,姓荀的话,是荀浩的儿子?”
文月朗:“是的,他是荀浩的大儿子。”
“是雅珍的孩子吗?”文爷爷又问。
说到这个,文月朗一时语塞,“阿姨的名字我不清楚,但我记得她姓季。”
“那就是雅珍了,那孩子教出来的孩子倒是和她一点儿都不像。”文爷爷露出了回忆的神色,“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月朗,看准了就得对得住人家,可别跟你爸一样……”
说着说着,文爷爷说不下去了。他摇摇头,想到自己独子的所作所为,只留了一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