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_作者:应迟(112)

2019-04-26 应迟

  小棉花糖跟着两个主人踢踏踢踏跑过来,嗅了嗅舒望圆润的脚趾头,舔了一口。

  舒望立马缩起脚来,踩在傅知非腰侧。

  傅知非从抽屉里掏出个骨头形状的小玩具往外一抛,把小狗子诱出去,来回和它玩了好几趟,才命令小狗去外面不许进来。

  小棉花糖十分听话,只钻个小脑袋贴在门口看,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天真,看得舒望耳朵更红了。

  傅知非从抽屉里抓出一把毛笔,有的只磨没了末梢,有的已经磨到了笔肚子,秃秃的岔开着笔毛。

  “这些都是你做的?”傅知非挑拣着,“和你爷爷学的吗?”

  舒望:“嗯……”

  “难怪,”傅知非点了点头,神色平静,“有段时间里比不太好用,后来才好起来。我想想……四五年前?”

  “嗯……”舒望有些脸红,小声解释说,“高中毕业了才做完整的笔,小时候都只帮着粘笔头,刚接触的时候做得不够好……”

  竹管笔杆上刻着字,湘妃竹斑斑点点的叫“红豆”,黑色漆身的叫“南国”,并上傅知非手里的“晓色”和“暮云”——舒望真是觉得自己在被扒光了游街。

  空调的暖风也太热了,对着人吹,快要窒息了。

  傅知非抽出勾线的细管,上面刻着“汀兰”,傅知非伸手往大衣里探,握了把舒望的腰,说:“以后这个叫‘细腰’吧?”

  舒望通红了脸,看着他撩开衣领,手上纤细的毛笔往他脖颈上一过,舒望都没忍住声音,颤抖着比□□还软些。

  毛笔笔头的用料并不十分柔软,为了保持锋尖的弹性,多用黄鼠狼尾巴上的细毛,内里还衬着獾毛,现代制笔工艺里还会添加人造毛料,回弹轻巧,触感柔中带刚,碰在肌肤上不太好受。

  舒望的脸颊上立刻就红了,眼尾也飘带着红,腹部抽着想要蜷缩起来,傅知非掐着他的腰没让。

  傅知非掀开对襟的大衣往他身上看了眼,舒望的皮肤绷着,不算白皙,像是柔白带浅的绢。

  傅知非看着看着眼神就变了,把舒望挤在桌沿上狠狠咬了他心口的那个纹身,留下一圈牙印,圈住那滴纹身,像个笼子。

  舒望察觉到他心情的起伏,喘着痛说:“我都说实话了,你怎么还咬我?”

  傅知非掀眼瞟了一下,眼中严厉得让舒望觉得他像是被老师请到办公室喝茶的学生。

  傅老师瞪着他,看舒望紧张着的样子又松了气,埋头把人一抱,贴着那个纹身叹:“小骗子……”

  舒望刚想再解释几句,傅知非把他胸口一吮,舒望顿时一个激灵什么都忘了。

  傅知非又不动了,舒望也不敢动。

  那是个不太明媚的下午,傅知非回忆着,他刚和家里人大吵一架,年纪正好,桀骜不驯。

  然而最疼爱他的姥姥已经过世了,傅知非那时候还没买这边的房子,为了避开家里声嘶力竭的指责,他在酒店住了大半个月,养出下巴上的乱糟糟的胡茬。

  有个朋友不知道他家的事,约他去名胜天下的笔庄故里。

  他随便理短了胡子就去了。

  这乱七八糟的人生。

  第76章 苦茶,包子,气

  那时候也是个秋天, 只是当年没有今年这么多的雨, 天边的云很淡,淡得让人都回忆不起来。

  南方的方言很麻烦, 虽然他也去过不少地方, 采风或者旅游,也并不能完全听懂每个地方的话。更主要的是当年的那个他, 也没心思和别人交流。

  他是孤单的旅行者。

  不朝圣,也不求福缘因果,只是孤零零地走着罢了。

  那时候桑野还没从国外回来, 他们不常联系, 傅知非身边的朋友无非就是同事、同学,再往上是和他父亲一辈的长辈, 无聊得很。

  那时候傅知非只爱画景,不爱画人。

  他的课业算不上很好,总要被老师批两句有形无神,可他的神在哪呢?

  没人了解, 也没人宽容。

  傅知非脖子上戴着那块玉, 姥姥留给他的念想,姥姥残存在这人世上的, 最后的念想,是希望她的小外孙能平安喜乐、家庭美满。

  娶妻生子。

  那时候他家里给他谈好了政委家的姑娘,门当户对, 姑娘多少也喜欢他。

  他不是不愿, 是做不到, 也没法违背道德意志去骗人。

  傅知非的书房里也有一个衣橱,没有起居那边的大,小小的,一般放些春秋天的薄毯。

  书房里开了空调,但还是怕舒望冷着,傅知非起身去给他拿了衣服,两个人披着毯子坐在书房里泡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