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打算过了暑天就要找份工作的,其实这也是给自己一个逗留的借口,想来想去结局都是要离开的,还不如趁早离去,这样还不会拖人家享福。
还有就是公公婆婆对她真的就是很善待的,而且今晚这婉云借钱一事,就更喜欢她了,这样反而不好的,还是不要再折腾老人家了,会遭天谴的,她虽然生性闲散清高的,但还不至于做坏人,让人以为她是没有定性的人。
时下和滕龙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新婚那几天被人家吃的豆腐,就算是生活体验好了,最主要的根本还是抓牢了,这一点她还是很庆幸的。
只听公婆起夜谈话的声音,好像提及到滕龙了,是呀,这是做父母的生儿育女最大心愿就是希望儿女成家立业,夫妻和睦,子孙满堂的。
练情梦听着听着睡意朦胧了,或许公公婆婆这淳朴的西山墺的乡音很是有让人平心静气的魔力,于是她回到小纯的身旁,仍旧躺了下来。
“嫂子,哥有电话,给你,我心想你肯定心情不好,就回了他,你刚睡下了。”
“他是不是还在昆明?”
“已经回来了,说明天忙完公司的事情就回来看我们。”
“是吗?没有提这本册子的事情?”
“没有!”小纯睡意十足的回到,她这样一个贪睡的年纪怎么能体会练情梦此刻问这句话的深意呢。
“睡吧,我关灯了!”练情梦随手关了床头灯。
小纯侧过身,伸出胳膊环住嫂子的柳腰,嬉笑的说了一句:“嫂子,明天哥回来,我一点要问问他,这么多的女人,到底有哪一位像册子上写的这么的动情的。”
“不要问,问了,他误会我的。”
练情梦才不想某人误会她是在乎他的,而且还有吃醋的意味,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练情梦这样前前后后,又在脑海里波涛汹涌的想了一遍,反正迟早都要离开的,顾忌这儿顾忌那儿,还不是没有自我了,再说人家少了她依旧是潇洒的大老板,何必要自己逼自己这么隐忍的接受无爱的婚姻,还不如远走高飞的好。
于是她这回是真的决定了,起身摸到写字台,打开台灯,借用小纯的纸笔写了几句话,算是对公婆和小姑子的一个交代。练情梦打开衣柜,选了一件浅紫色短袖,又翻出一条牛仔九分裤,换下 身上的睡裙,背起帆布双肩包,关了台灯,就轻轻的出了房门,来到院子。
虽然她来西山墺也就两个多月,但对这儿的一景一物还是很留恋的,环顾庭院四周,有种要哭泣的冲动,赶忙虚掩篱笆门,借着下玄月的光辉,来到情梦山庄,打开庄门,直接来到水晶卧室。
练情梦心想这本就是出逃一样的,就尽量不要太有动静,而且尽量不带行李,打开床头灯,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自己的钱包,而后到卫生间,拿了两条新毛巾,一个牙刷,一支牙膏,放入帆布双肩包,至于换洗的衣物,只带了两套运动装,和一套家居服,这样便于出行,其他的就一律不带了。
这出门在外有钱就好,至于其他的都可以买的,还有她想到了手机,这手机还是不带了,于是她把手机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再看看这水晶卧室,按照正常的认知这儿应该是他们的新房,应该是制造浪漫的场所,但这些时日除了那次掉入陷阱,在这儿住了十五六天之外,好像就没这么住过了。
再看风铃还是那么的充满诗情画意,这水晶风铃就是透明的美丽,要是他们之间也像这样该多好,但她还是自我讽刺的笑了笑,这笑容好无奈的,要是两人到了像风铃这般透明,那他们还不是一体了?
这样想着,这样念着,原来她还是对这儿有感情的,虽然平常日里不喜欢这儿,是因为新婚那几天滕龙的暴脾气所致,害得她一见某人就会哆嗦,心里打颤。
现在好了,她要离开了,要到外头广阔的天地里去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了,她相信自己会有好运的。
既然是离开总不能走的不明不白的,练情梦从梳妆台里取出香水信纸,心念里想了一会儿提笔写了几句对某人临行离别之言。
滕龙:
当你看到这几句话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是远离西山墺了,请放心,我这不是赌气出走,只不过是选了合适的时机离开而已。
我要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同时我也要锻炼磨练一下自己,我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蜜罐里一样的,不要见笑。还有我会谨记自己是已婚女子,要是有假如我会主动向你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