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说不定,他正潇洒。”
练情梦说话的语气,在滕马听来就是夹着女人的醋意的,这女人还真是麻烦的动物,明明挺在意的,就是要装作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两人各自互道珍重告别,相互一笑的场景,又是白岩山一番好素材。
滕马离去的身影在练情梦的眼眸里消失不见,白岩山缓缓地朝她走过来。
“怎么了?真是遇到喜欢的了?”白岩山的口气显然是不怎么顺耳的。
“怎么又是你?你怎么老是要来插一手的?”练情梦当然也是打心里不怎么喜欢这位画家的,虽然他有着让大多数女人喜欢的资质,但是因为香菱嫂的关系,她对他还是防范的意识多一些。
“这说明我们有缘,我对你说过,我在大理等你,可是你不来,那我就找过来了。”
“不稀罕的。我和你应该是没什么的,你没有必要的。”
“怎么又开始拒人一千里了,我虽然和你现在是没有那张纸的保证,但是我对你的心意绝对是已经超过某人有那张纸的保证的。”
“听着拗口,你是要对付他,而不是要喜欢我。”
“谁说的,我就是先喜欢你,才会有我今天的我。”
练情梦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的清楚了,但是白岩山就是要死磕着,他就是要把她的性子给逼出来。
“真是一个怪人!”练情梦掉下这一句,就朝宾馆大堂而去。
白岩山一个伸手一拽,想把她拉入自己的怀抱,但是哪会想到某女子是一个机灵的回避,他幸好自己力道还是掌握的有分寸的,否则要亲宾馆的大理石地面了。
“梦儿,你练习过拳脚?”白岩山笑容立即浮上脸面。
“哼,我说过,你不要对我无理,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这下好了,我的心跳更快了,我真的是……”
“闭嘴!请自重,我是有夫之妇。”练情梦拿出绝杀锏说道,似警告更是申明。
“我知道,这提醒无效的,记住,你只要一天没有正式成为滕龙的N任,我就有一天的机会来追求你!”
白岩山还真是比滕龙还要不知廉耻的,练情梦真的再次领教这位当下很受大众欢迎的山水国画师的厚脸皮的绝杀功夫。
“那假如说,你追到我,我是你的第几任?”练情梦故意强调后面三个字,她就是要揭露某人的伤疤了。
白岩山左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眯眼看着,心里很想说,第三任,不错应该是第三任,从某种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来说,但是要是从名分来说应该是原配夫人的级别的。
“你很在意这个问题?放心,在我这儿不会像某人那样没有节操的。要是从名分上来排可是第一夫人!”白岩山得意洋洋的说道,他现在就是喜欢把自己和某人相提并论。
“你这人真的很欠揍,怎么在我面前总要提起他。”
“这个他,不许提呀?”
白岩山的耍无赖还真是十足的要比某人强多了,这练情梦自己不许别人提起某人,可是自己却又是不知不觉的想到了某人,还真是心口不一的家伙。
“你准备在丽江逗留几天?我好做好调整来陪你。”
“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的,别让我见到你,小心你那漂亮的手指!”
“很喜欢我纤细修长的手指吗?”
白岩山不忘伸出自己的双手,在眼前自我陶醉的欣赏着。
练情梦这回算是人生第一次遇到难对付的主儿了,她还真要感谢某人要是他没有选她,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开始。
原来滕龙还不是最难对付的,像白岩山这样的才是十足难 缠的,幸好她和他没有关系,要是假如伍德胜舅舅把她许配给白岩山的话,她是不是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跳百步崖了。
现在一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丽江的一处宾馆的睡床上,练情梦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说,我嫁给滕龙还是幸运的?”
练情梦这一晚上,就是在这样正反论证当中入睡的,在她心眼里滕龙的分值在提高,想着想着,这原本讨厌害怕的主儿,尽然走进她的梦乡了,这回是清晰的对视,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无声的凝望着。
滕龙夜半梦醒,赤脚来到阳台,这扇面南的窗户,吹进凉爽的夜风,这风不禁使人感到凉意,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儿落脚,这种无声无息的思念,就像一根老藤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头,蔓延生长,生长出来的都是苦楚凄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