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挂,听我说,说一句好吗?”滕龙眼眶里已经盛着泪花了,他的心要是能掏出来,他还是愿意的。
“你怎么了?感冒了?”练情梦虽然是隔着时空,但是她听出了某人声音,还真是不对劲的。
她就刚才还想过,她的合法丈夫很有可能在那张红罗帐里欢度好时光呢?现在怎么听声音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你对我是分你的,我的,可是我对你,就是我的就是你的,你要是不认同,那请你保留自己的认同,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你怎么了?生病了?”练情梦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音,这和她记忆中的某人绝对是判若两人的音调,听着好让人心软的,而且还带着恳求的意思。
“生病?梦儿,我没有生病。”滕龙很想说:“回来好吗?要不我来接你回家好吗?”
“那我没有要说的了,我挂了!”
“别,不要挂电话,我还有话说……”滕龙停顿了许久,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就这么隔着时空,占线着,这也是一种爱的相拥吧。
“要说快说,我能接受。你我之间最理性的话语就是各自安好,大家好!”练情梦这只能听到呼吸声,听不到话音的等待也是很折损人的,于是就先发制人的说出自己的压在心头要说的话。
“梦儿,我们订立一年之约,不是我要放任你四处游荡,不管不顾的,我要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来!”
练情梦都觉得房间里骤降十度一样,难道现在室温零下冰冻不成,她都冷得心头打寒颤了。
滕龙听话筒里传来了笑声,如水晶风铃发出的悦耳的声音里怎么会带有嘲讽的味道?
“你是受刺激了?”
“梦儿,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心里难受你知道吗?”
“不要把我扯进去,安慰你的人多了去了,好了,我不想说了。”
“不要挂,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会我。”
“别说的那么悲情,你不要逼我,我也不会再打扰你的。”
“你怎么可以说的跟没事人一样的,我的心意,你真的是不在乎的?”
“说实话,以前想过,可是现在不希望自己有那种想法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弃不爱我?我真有那么十恶不赦?我在你心里就真的是一文不值的?”
“既然你要明确的答案,那我告诉你,回答是肯定的。”
“你要怎么处置我?是分尸还是碾压还是化灰?”滕龙已经是泪珠滚落了,他真的是被练情梦给碎尸万段了。
练情梦听到这不由的一笑,这些不都是极刑吗?这滕龙是不是喝多了,怎么会那么的傻乎乎的,她自觉和他还是很一般的关系,怎么可能把他折腾的自己俨然是个刽子手一样的。
“滕龙,你喝醉了?还是失心疯了?”
“梦儿,你还记得你是谁的妻子吗?你要是忘了,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妻子,我滕龙的妻子,我此生最后一位妻子!”
“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算分手也不至于要害你的,而且我也不会恨你。真的,我还是觉得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平等友爱不计较好。”
“你还能再说的明白一点吗?梦儿,你这样急着拒绝,就是明确对我没有一点情义?”
“你怎么会这样难以说通的,我的意思就是你我各自普通对待。”
“没错,一开始就是我的错,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拒绝,是我不死心要懒着你。”滕龙声音越来越凄凉,他还真是痛的心都麻木了。
滕龙自认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份认为会天长地久的感情,却得到这样无情的对待。
“这没有对和错!是不适合,最主要还是我不想成为第二个香菱嫂。”
练情梦心里也是有比较的,她就是怕成为第二,更何况从另外一种角度去排名次,她可是第多少任都不知道?
人家的条件就是优越,而且在我神州大地,泱泱大国的国度里,炎黄子孙传承到科技时代的文明人的意识里:男子就是到七老八十,只要有实力照样有人爱的。
“梦儿,你知道吗?十年前的我,只知道挣钱拼事业,我和香菱连你我这样的亲近都没有过,你信吗?”滕龙脑子里都是强吻练情梦的画面,他是新婚之夜就吻了她而且是霸道总裁式的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