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纯喜滋滋的看着练情梦说道:“嫂子是天生的美人儿,要不我哥怎么会看上眼呢?!”
“小纯你不要取笑我了。阿娘,我有话对你说!”练情梦下了床,蹲 下 身,单膝曲跪在婆婆跟前。
小纯走出卧室,关上房门时,回头送来一句话:”嫂子,日久会生情哦!”
“阿娘是我不好,害你们二老为我们操 心了。可我——我是真想逃跑,最好都躲着莽龙过日子!”
“你怕莽龙?换句话说莽龙也怕你了!这些天他一个电话也不打回来,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滕母扶儿媳妇起身,拉她坐到沙发上,缓缓地说道:“阿娘我有六个女儿,儿子就一个,现今女儿们都好,就这憨儿让我劳心。听阿娘的话好好跟莽龙过日子,他不会亏待你的!”
练情梦望着婆婆额前的皱纹,老人家眼眸中闪动着请求,她无言以对。天下父母心,其实滕母的要求也就是她父母的心愿,他们都希望儿女们能过上和美顺意的好日子。
是啊,生儿育女,谁不希望儿女们样样都好呢!练情梦自己在说服自己,就看在婆婆的面子上,她对自己说,好吧,就好好过日子。
只要滕龙不要火气冲天,只要他不要动不动就战她的便宜,至少在她没有喜欢上他之前,他不应该做她不愿意的事儿。其他都好说,这些话练情梦只能窝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在这春末夏初的季节,西山墺四面环山,一条名为淳头河的溪流一年四级溪水潺潺,它环村而过,向东流入淳江。一条乡镇级公路延伸至山脚,蜿蜒而上直至山庄门口。
这一段是滕龙自己出资新建,建好路再建山庄,山庄一建就是五年,今年年初才开始室内布置,并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把现在练情梦居住卧室,即大婚的新房布置好。
今天练情梦起来个大早,这美人猪八戒早起自然不要说心情是大好的。她穿了件米色碎花长裙,长发随意的扎了一条麻花辫,就兴冲冲的下楼梯,约和小纯一起到山脚的篱笆院去,她自己给滕龙父母的住处命名为篱笆院。
练情梦眼望苍翠欲滴树木山林,一路上是处处鸟语花香,想要看别样的风景就要走不寻常的山间小路,这是小纯对她当面传授的经验之谈。
于是她真的步入山间小径绕道来到篱笆院,一来可以好好欣赏一下大自然的风光,二来便是她有的是时间,在西山墺她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但是唯一充足的就是时间了。
一晃十五六天就这么过去了,她已经这么久没来篱笆院了,只见婆婆在院子的树荫下梳头发,编着长辫子,公公坐在石凳上抽着旱烟,石桌上放着一套茶具,茶壶嘴儿冒着水汽,茶香四溢,原来他们也是刚起床在喝早茶。
“阿娘,阿爹早上好!”
“闺女呀!”滕父眉梢上扬说道:“看来我这一跤没白摔!”
“阿爹,你可不要这么说,你这么说我更愧疚了。”
“在山庄住的还习惯吗,看你脸色可是红润多了,想必小纯伺候的还有心,媳妇啊,我老头可不会打诓语。”
“你这老头怎么还打趣自家媳妇儿,脚踝还疼吗?”
“不疼了!小纯的冷敷方法很管用,还有按摩推拿术也很高超,是阿爹阿娘教的吗?”
练情梦做到石凳上,给公公倒了一小杯茶双手敬上。
“想学吗?还有针灸法!”滕龙一进篱笆门就看到背对着门口的她。
练情梦转过身只见离她五六步远的篱笆旁,滕龙在旭日的照映下,身材显得更加伟岸挺拔。她的思绪一会儿功夫就开始犯花痴了,假如抛开陈见,滕龙真得称得上是位仪表堂堂器宇轩昂的人物。
可是现在就不同了虽然外貌是非常的吸引眼球,但是因为有了原先的不快,所以在她练情梦眼里只不过是十五六天没见的一个普通人而已。
似乎她练情梦一下子,而且是进一步体会到古人说的一句至理名言:情人眼里出西施。
显然现在的滕龙依然不是她的“西施”,想到此处她不禁偷笑了一下,这笑容好狡慧。
“阿娘,阿爹,我要出趟远门!”滕龙端起茶壶为自己斟了杯茶说道:“来向你们说一声,顺便再看看新娘子,好巧也在,好些了吗?”
练情梦没有吱声,只是抬眼回望了一眼,算是应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