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候的时间显得特别的漫长,滕龙打开蓝色行李箱,里面装着平时在娘家喜爱的衣物,有连衣裙、T恤衫、还有就是牛仔裤,还有一双芭蕾舞鞋,再往下翻就是一个红色不倒翁了。
看到这不倒翁,滕龙不仅偷笑起来,他看看这不倒翁好像也在笑她傻呢?
抬头看向车窗外,夜幕都已经黑了,滕龙这才回过头来想到了艾文在电话里说道的那位他一心牵挂的人。
于是他也给练情梦拨了一个电话,但接电话的人不是她,而是小纯。
“哥,你还没有回来吗?”
“哦,在路上,堵车了!你嫂子呢?”
“嫂子应该还在淳城的,她没有带手机。”
滕龙挂了电话,心里一下子就焦急起来,这没头脑的人儿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艾文,你今天有见到梦儿?”
滕龙担忧的问道,他是怕她没头没脑的和覃月打在一起了,要是覃月使个手段,他不是更加抬不起头来的,毕竟他有着那些渣的往事的。
艾文听电话里这不一般的语气,就也不忍心折腾老板,就如实的简要的给他讲了练情梦在淳城等候他的一天,以及还有和覃月一起吃饭的事实。
“老板,我已经把顶楼的钥匙交给夫人了,我是约她和我一起回家的,但夫人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们这些外人的?”
“什么外人?她是警戒心,我也不例外的。好了我再过个把小时就到总部了。”
“好,记得夫人今天可是很诚心给你过生日的,一定要保持绅士的风度。”
“晓得,我从今天开始不会对她动不动就发火了。”
滕龙听了艾文的汇报,心头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立即飞到他的西山集团的顶楼,看着前不能前,后不能后的境况,他只好闭上双眼打了一个瞌睡。
只听喇叭啼鸣声,滕龙睁开双眼,原来是轮到他这一方向行驶了,于是就跟随前车的速度慢慢前行。
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法拉利是一点都拉不上速度了,这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整整花了三个多小时。
滕龙把车停在底下车库,提起自己的行李箱,还有就是副驾驶座上的食盒,撑起雨伞,直奔专用电梯而去。
当电梯升到顶楼的时候,因为顶楼是花园般的格局,他那出了名的金屋藏娇的场所,于电梯间隔二十几米的去处就是一个露天花园。
滕龙撑起花格伞,左手撑伞,小指头上还挂着装食盒的塑料袋,右手提着行李箱和换下的湿透的衣物鞋袜,光着脚丫正欲走出电梯门,
出现在他的眼前的练情梦,蹲伏在电梯门口,闭着双眼,显然她是等了很久很久了。
“喂,你终于出现了!”练情梦速度极快的站起身,还不忘用手拍拍自己的后背的衣裤,怕是沾了灰尘的样子。
滕龙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儿:高高的马尾辫,浅玫红的V领短袖,下摆腰际开着小叉,浅蓝色的牛仔小喇叭裤,白色帆布跑鞋,双肩白色背包,嘟哝着小嘴,斜瞄一眼,转身开步。
“等久了吧?肚子饿吗?”
滕龙赶紧快步追上前问道。
“难不成你有准备?”练情梦撇下这句话,伸手接过滕龙示意的装食盒塑料袋。
“打开就知道我有准备的!”滕龙挑眉自信的回道。
练情梦没有答话,也没有直接打开食盒,径直走到双开大门前,滕龙放下行李箱,正要取出钥匙开门。
然而练情梦却是双手一推,大门就开了,原来门是虚掩的。只见这位女主人,走到鞋柜旁,脱了帆布跑鞋,换上滕龙的拖鞋,而后接过他手中的雨伞。
滕龙看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雨伞发愣了一会儿,而且还绕着他的身子转了一圈,用着疑惑的眼光望着这位合法的丈夫良久,一语不发。
“喂,梦儿,别这样,我受不了的!”滕龙呵呵呵的打趣起来,他还真受不了她那束好像久违的略带爱慕之意的目光。
“别自作多情的。”
练情梦旋开伞柄,拿着柄底,对着灯光,定睛瞄了好一会儿,好似在很用心的辨别真伪一样,而后又像鉴定古董般的确认之后,旋紧伞柄,撑开雨伞,晾在一旁,不说一词。
滕龙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的,他把自己出差带回的行李箱,立在鞋柜旁,愣愣的回望着,这伞难道是她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