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手指按在我的颈后,嘴唇就那样半贴不贴地靠着我的耳垂,磁性的声音带着疏离扩散开来:“不准和别人说我们发生关系,否则……”
“嗤——”皮肤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重捏的力道,让我吃疼。
尤其是见到他狭长的半阖着,黑眸折射出冷光的那刻,就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比谁都清楚那一晚不过两个男女疯狂的化学反应,仅此而已。”我表明了态度,陆南禹才满意地放开了我:“期间不准和别人发生关系!”
听到踩着木质地板离去的清晰脚步声,我的心又急了,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我一切都听你的,但是你必须救出我的弟弟。”
陆南禹那仿佛被一双巧手精心雕刻的轮廓线条变得深邃很多,嘴角弯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答应了自然会做到。”
……
住了整整三天,都没有见到韩姨口中的小姐,更没有见到其他女人进入屋子。如果不是自己和他发生过关系,还以为他不行呢。
难不成他在禁、欲?
他和我想象得一样,就是三点一线的人,似乎除了事业并没有特别热衷的事情。凌晨了,我还看见他在书房办公,在台灯下的侧脸冷峻不羁,就如他冷硬的性格。
我听韩姨说过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却还是精力充沛,真是一台合格的工作机器。
更没有见到他为了我的事情操心,曾有一度我怀疑他是不是在敷衍我。
就算他的能力再强,也没有必要为了一颗普通的卵子去得罪大人物。
开庭的前一个晚上我终于忍不住敲响他书房的门,里面响起他冰冷的声音:“进来。”
我见到他就穿着一件休闲的黑色V字衣拿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轮廓线条仿佛被一双巧手精心雕刻,我没有想到他褪去西装会是那样清爽,少了一份疏离。
“明天我弟弟就要开庭了,有几分胜算?”我说出了压抑很久的话。
只见他端着高脚杯轻轻抿了口红酒,低语:“你太急。”
“我怎么能不急,如果明天官司失败了,我弟弟就要面临十年之久的牢狱之灾!”那不是陆南禹的弟弟,他自然能冷静!
突然之间,我的唇瓣被几滴红酒打湿,舌头两侧能感受葡萄酒的那股酸涩和醇香,我不明所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俨然透出一股霸气:“既然你全身心交给我,你能做的就是相信我!”话语一顿,一个幽深的笑拉开,让我背脊一寒:“明天,绝对是个有趣的一天。”
当红酒杯挪开的时候,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擦去我嘴唇的红酒渍,那抹宁静的注视竟然让我心寒,总感觉我的所有想法都被他给看透。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
我凝重地坐在候审台上,母亲见到我第一面就是扯着我的衣服大骂:“你害了弟弟,毁了我的家就要跑是吧,如果你弟弟真的被关了,我要你去监狱里陪他!”
母亲完全不知道我为了救弟弟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抓住了母亲要打我的手,愤怒地回击:“放心,你的好儿子今天就能被判无罪了。”
在半个小时前,我还没有胜算。
但是在见到一个人后,我知道这场官司赢定了。
与此同时,陆氏高楼的落地窗映出西装男人看着文件的身影,秘书拿着文件走了进来:“总裁,乔然的官司就快要开始了,要我给你转接直播吗?”
“知道结果的官司还要看吗。”陆南禹的注意力还是没有从文件上离开。
“其实我心底有个疑问,既然你早就知道乔默默会同意捐卵,为什么还要安排那一切?”秘书心底还是佩服陆南禹的,一直都在下一盘棋。是陆南禹让人利用乔默默母亲贪财的弱点,步步引诱,筹划了“冥婚”、“夜总会”等戏码,也是陆南禹让人放出诱饵提醒陈华霖关于乔默默的去踪。
“虽然过程冗长无味了点,但是结果完全不一样,虽然其他方法也会让她同意,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心甘情愿地被我所用。只有她绝望到觉得这个世界无依无靠,才能把我当成她唯一的救赎来报答我。”
……
陈华霖站在原告席上,胸有成竹,今天来这不过是个形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