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毫无保留,不留余地地展示在他的面前。我将自己的未来,我的一切绑在他的身上,他就是我唯一!”
“他绑住了我所有的喜怒哀乐,束缚了□□。”
“我就好像将自己困在一座村庄里。”
“他就是甘露,他就是雨滴。”
“他就是土壤,他就是空气。”
“他就是太阳,他就是信仰。”
“他就是天神,他就是奇迹。”
“他就是城池,他就是一切一切的合成体。”
“他就是宇宙万物,他就是一切你触摸得到的可及。”
“他就是我听得见,看得着,感觉得到的一切熟悉。”
“他就是我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他就是外界转化成我唯一能听懂的话语。”
“他是我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的勇气。”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好像莫名有一层保护膜罩住你的身体,它能给予你保护,燃起你内心所需的安全感,可它同时却让你与全世界相背离,让你与全世界为敌,它鼓动着你的渡口只容他一人着陆。”
“喜欢他就像一座孤岛,但这并不是绝境。”
“是他给了我愿意冻结一瞬间的勇气。”
“他让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爱情,更多的是意义。”
“关于那个人的记忆无时无刻在你面前摇摆不定。”
“你能驱除一切阴霾,却只能放任他的一切在你心里。”
“他赋予我开天辟地的力气,他赐予我让万物复苏,冰雪消融的神奇法力。”
“好也罢,坏也罢,那个他,却在那里,四季常绿。”
“我愿意用我生命的尽头去换取与他的面面相觑。”
十几年来,我一个字都没忘。我透过车窗,探着窗外,一抹红色渗透在暗淡的天上。望着那熟悉的围栏,我看见昔日的我与曲赫然,定格在那片麦田旁的画面。
“喂喂喂。”我轻声叫到。
“恩?”他问
“谢谢你。”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你是大海吗?”他一脸嫌弃。
“恩?”我反问到
“怎么这么喜欢泛滥多情。”他一副无奈的语气,然后默然地向他的自行车走去。
“喂,这就走了?”我意犹未尽。
他没有理我,径自骑上了自行车,踏着晚风往回去的路驶去。
“等等我!”我赶紧从栏杆上跳下来,往他逐渐消失的地方跑去。
“喂!”我边喊边追。渐渐地,车子越来越远,我加快脚步,嘴里不住地诅咒他最好死去,突然大脑一缺氧,我单膝着地,在路边气喘吁吁。
曲赫然回头望我,见我蹲下,赶紧掉头,骑到我的身边,从车子上下来,他以为我摔倒了,十分焦急地蹲下问我:“没事吧?”
突然间我嚎啕大哭:“没事个鬼啊?”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因为迟辰开而委屈,还是被曲赫然所感动。漫沉说曲赫然是个很好的朋友,和他做朋友很好。我跟曲赫然彼此并不熟悉,我们也不过有一丝的交集,我们不在同一所幼稚园,也不在同一所中学,也不在同一所高中,未来也不在同一所大学,我对他不过是点头之交,可曲赫然待我远比迟辰开好十几倍。至少,在我追逐着迟辰开的路上,摔了一跤停下来,迟辰开永远不会为我而停留,走过来看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为我而担心。
“哭饿了吧,吃饭去。”他起身,弯腰将手伸到我的面前。
我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他的手不热不凉,同夏日里的风,只让人感觉舒服。
我站起来后,他用拇指揩下我的泪痕,将挂着我泪水的手指迎着阳光伸展在他的眼前,然后将泪水捻干:“咦!好恶心。”
我白了他一眼,他站在自行车的有变,双手握把,扶着车子往前走,我站在自行车的左边,与他并步同行。
“我没事。”我想他娇羞的撒娇道。
“我知道。”他轻声应和着。
“我没事。”我语气温柔又重复了一遍
“你闭嘴!”他故作不耐烦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我狡辩道。
“你真的闭嘴。”他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