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潼冷笑:“我倒不怕我那些照片被渲染的到处都是,出名要趁早,我都这么晚了才出名,我应该感到羞惭才是。”
许洁恼火地把电话挂了,她没想到乐潼的皮变厚了。
这两人才是择日不如撞日!很快约好了在中心公园见面,时间一倒,乐潼便去赴约。
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无非是多带了一支录音笔——她也多了个心眼儿,要把她和许洁当时所说过的话全部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许洁约她在中心公园的横堤见面,公园有一道堤,上面绿树成荫,繁花似锦,放置着各种各样造型奇特的户外休闲椅,许多来公园散步和玩耍的人都爱在呆在休闲椅上,或三五成群的遛鸟斗鸡,或大家聚在一起斗地主和玩拖拉机,总之是个消暑的好去处。
以往来到中心公园的横堤上面,总是人满为患,几乎找不到空闲的户外休闲椅,每把椅子上都坐着人。
今天有点奇怪,虽说是中午,但来此消遣的人着实太少了,一遛的休闲椅竟然都空着。
乐潼在与许洁约定的地点坐下,取下头上的遮阳帽拿在手上,目光远眺,有一下没一下的很优雅的轻扇。
堤上的树荫浓密,也许是地势较高,四周显得空旷的关系,风也比别处来得大和急,吹在身上十分的凉爽。
过了约莫五分钟,许洁穿着一身蓝色的挑染长裙,脸上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裙角飘飘,踩着轻快的步伐姗姗来迟。
她头上也戴着宽沿的米白色遮阳帽,她隔着墨镜望着四周,也是有点奇怪,问乐潼:“是你进行清场的吗?今天来这里耍的人怎么这么少?”
乐漳目不斜视,都没有多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清场,是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她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瞥了瞥左右两边,继续淡淡地说:“这两边不是还有人吗,要清场我不会全清啊?况且我不相信你现在才来,你一定是早早守在这里埋伏了半天,先观察了半天地形,等我来了你才出来。”
许洁被她说中心思,未免讪讪。
她的确是提前好久就来了——小人常戚戚,她担心乐潼害她,便早早的在一旁暗中观察乐潼,等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才佯装刚来的样子出现。
乐潼太了解这种人的心理,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像许洁这样的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整日里都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扭曲心理。
不以为奇,见怪不怪,她对许洁道:“先给我看看照片吧,不然我们接下来的事情没法谈。”
许洁嘴里说着“好啊”,手去打开她背在肩上的包包,突然从里面摸出了一把水果刀,对的乐潼便刺了过来。
她手里的水果刀寒光闪闪,十分的尖锐,这要是刺入乐潼的身体,怎么也会是一个血窟窿,若扎在致命的地方,乐潼多半会当场死亡。
乐潼豁地瞪大了眼睛,她知道许洁不怀好意,但是没有料到她竟然敢在公共场所行凶。
说好的照片呢,竟变成水果刀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闪到一边去,这样避不开那把刀子,但应该可以避开重点部位,不至于被许洁刺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突然有一个人从乐潼身后的堤坡冲了上来,此人身高腿长,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大长腿凌空一跨,便轻而易举地跨过了户外休闲椅,然后将乐潼抱在怀中。
这人抱着乐潼迅速地转了个方向,让她躲在自己的怀里,自己的背则对上了许洁狠狠刺上来的水果刀。
“噗!”的一声,刀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夹杂着男人沉沉地闷哼。
乐潼被保护的密布透风,抱着她的人胸膛宽厚,身材高大,如果胸膛能柔韧成半弧形,她则可以被这副结实有力的胸膛环抱。
“莫臻辉!”气息这么熟悉,怀抱这么宽广厚实,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才拥有的。
她一瞬间眼泪都出来了,急忙想看看他背后的伤势,莫臻辉却冷汗涔涔地抱着她,吸着气说:“潼潼别看!”
许洁这时候也发现刺错人了,当场吓得松开了红色的刀柄,瞪大眼睛,张开着五指,喃喃地叫道:“莫……莫总……我我我……”
乐潼急白了脸,一边喊着:“来人啦!救命!”一边想将身体沉重的莫臻辉放到椅子上,她心急如焚的用手环抱着他健壮的身躯,感觉搭在他后背的双手一片濡湿,浓浓的血腥味弥漫,直往她的鼻尖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