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吃,一边对席悄悄说:“你早上要是学校里没有课就多睡一会儿,不用这么早起来陪爷爷吃早饭,年轻人就应该多睡一会儿,这样对身体也好。”
席悄悄笑着道:“爷爷,不用,我早点起来好早点去学校,我已经比别人晚了一年了,若我再不努点力,我怕我会成为笑柄。”
律冠业哈哈大笑,说远没有那么严重,不就是念大学么,念多少年也是可以的。
律骁在一旁,不露声色地瞧了席悄悄几眼,她那里哪里是要努力学习,她是要努力摆脱他,好早点到学校里去获得自由。
……
去学校里的时候,又是一番争执。
律骁要送席悄悄去学校,席悄悄却道不用了,她自己坐车去或者让司机送她去,都比较方便。
她对律骁道:“我们学校和你的公司又不同路,如果你送完我再去你们公司上班,那都要迟到了,你们公司的员工会怎么看你?老板也要以身作则,给员工做出好榜样是不是?”
律冠业一听她能这么说就很满意。
要说他为什么看席悄悄顺眼呢,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孩子特别懂事,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换位思考问题,不像有些女孩子,家里条件但凡好些便恃宠而骄,脑袋长在头顶上,谁都看不见。
律骁却深知席悄悄的心事,她约摸是担心他去他们的学校,会被她的同学们发现,所以尽量不让他去她的学校,目的只是为了隐藏两人的关系。
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道:“我也不是天天送你,只是偶尔有时间才会送一送你,再说我送你的时候我会小心的,不会被别人发现,送你一下又怎么了?”
他们两人昨晚才正式同居,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这关系已进步了一大步!
他想表现一下自己对她的疼爱,不让她觉得住在律家和乐家有什么不同,这怎么了?
席悄悄说:“不怎么,总之我不想让你送,你好好去上你的班,我好好去上我的学,而且我们上班和上学的时间也不相同,没有必要搅和在一起。”
律骁只好作罢。
……
转眼,十来天过去了,席悄悄在律家渐渐变的自在起来,不管是和律冠业相处还是与律骁之间,都随意了许多。
她和律骁的关系也慢慢的变得没有那么僵硬了。
这体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
虽然两人摩擦不断,仍然处在严重的磨合期中,但是现在到了晚上,她已经能够神色如常地和律骁爬到一张床上,然后被他抱着或者依偎在他的怀里玩手机或者看小说,都很坦然了。
晚上两人睡觉,不管律骁怎么撵着她睡或者再要抱着她睡,也再没有发生像第一晚那样的事情——为了躲避他而掉下床过。
现在律骁也非常小心,他本来就是个睡觉容易警醒的人,不到倦极不会睡沉。
现在多了个喜欢的人,抱在怀里压根不想放手,所以即使撵着她睡,他的手臂也会箍着她不放,她稍有什么动作,他的手臂便会下意识的收紧,然后把她更紧的圈进自己的怀里。
苦恼的是席悄悄,现今她连晚上去上厕所都不自由——他双臂如铁,力气又大,她稍一有动作,他便会以为她是想挣开他,于是在梦里他的一双铁臂都会收紧,勒的她骨头疼。
烦死她了,连晚上上个厕所或者想喝口水,都要喊醒他跟他打报告,说自己要干嘛嘛嘛了,他才会睡眼朦胧的放开她。
而且他用手臂给她当枕头也并不怎么舒服,他的手臂怎么能比得上柔软的枕头?他手臂上都是肌肉,硬绑绑的睡得她的脖子疼,脸也酸……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他不逼迫她跟他嘿咻,发生让她害怕的男女关系,这是让她最满意的。
眼看快了到她的生日,当然,律冠业的生日会在席悄悄之前,但是席悄悄生日对他俩的意义不同,可以领证成为“持证上岗”的夫妻。
所以律骁便提前很多天对她说:“喵喵,你生日过后我们去国外一趟吧。”
席悄悄不明觉厉:“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国外?”
律骁吓唬她:“带你去国外度蜜月。”
席悄悄果然一脸慎重其事:“不去,我是签了协议才嫁给你,不然我才不会嫁给你,所以别指望我像个普通妻子那样和你去度什么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