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婧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心平气和的问出这么一句话,他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对她喊打喊杀,叫她荡妇或者淫妇?
“怎么,很难回答?还是你在心里在默默的比较?”
乐婧突然霸气地一掀烟蓝色闪着冰光的裙角,裙裾飞扬间,她翘起二郎腿,曲线玲珑的柔美的身段半斜靠上奢靡的白色宫廷沙发靠背,纤长优美的玉臂也随之搁了上去。
她微侧着头,懒懒地傲视着他:“当然是影。”
“你撒谎!”盛左用手慢条斯理地左右松了松自己的两只手腕,神情忽然没有了刚才的那么紧张和愤怒,淡淡地道:“他一个新手会有什么技术,你撒谎也要撒的有水平一点。”
乐婧玩味轻笑:“那是因为我心里喜欢他和有他,他怎样做我都是喜欢的,我们的心灵能产生共鸣,我们在一起就是灵肉合一,所以和他在一起比较销魂。”
盛左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婧婧,你没有和横影做!你不用骗我。”
乐婧的脸色转冷,轻描淡写的叫他滚:“盛左,你滚吧!你的云绯樱还在家里等着你,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也还在等着你。”
盛左眼神沉痛地看着她:“婧婧,这件事我会去查的,我盛左是糟粕,是渣!但我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并没有碰别的女人,有了元凌之后我更没有,憋死了也没有去找别的女人发泄!”
他吸了一口气,仿若是有些心疼,一双骨节修长的蒲扇大手缓缓放到自己胸口位置,嗓音因为痛苦而有些嘶哑:“有了元凌,我以为我们……我们早晚会组成一个家庭,因为你是一个好妈妈,你是会为了孩子的将来而考虑的……但是你的脾气那么坏,又那么骄傲……”
乐婧的骨子里有些传统,所以他们虽然一路别别扭扭,尔虞我诈,你算计我来我算计你,可是他以为她最终会向他妥协,为了元凌他们也会在一起。
可是乐婧的脾气同时也很坏——她有她固有的骄傲与自尊!她最后也许会为了元凌而愿意和他组成家庭,但是她决不会允许自己的老公是个左拥右抱,风花雪月的男人。
他以前和乐婧在一起时不碰别的女人,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真心,让自己演的更逼真,像个痴情汉。
后面却是知道了她的脾气,所以他也不敢碰别的女人——主要是怕失去,这个女人他很喜欢。
所以后来他对她催眠,把她带到了国外,和她过起了一段时间的夫妻生活。
要知道那个时候她利用古墓的毒气伤了他,曾经还想杀了他!对比她对他所做过的那些无情无义的事,他对她不要太仁慈了好不好。
——如果对她没有感情,不喜欢她,他何必把她掳到国外的庄园,并且为了保住她,让人死死掩藏她的消息,不让人知道她做过什么?
他完全可以杀了她一了百了!即使会因此而找不到她身上的宝藏钥匙,但那也非什么难事——总归乐家的人已死,那批财宝最后成了无主宝藏,凭他的手段,他占着那批财宝之后再慢慢的想办法,总之是会让他想到法子的。
可是这些他都没有,那时候宝藏对他来说反而变得无足轻重,他比较迷恋和她一起过日子,每天和她在庄园里一起看日升日落,欣赏暮色退去,大地残阳如血。
她叫他老公,他喊她盛太太和亲爱的,两人与真的夫妻无异,晚上一起入睡,早上一起醒来……
“婧婧,不管你信不信,前面我和你在一起也许是为了宝藏,后面我和你在一起却是因为喜欢,并没有什么宝藏算在内。”
盛左冷傲的垂下眼:“我盛左不差钱,还看不上你家的那点财宝,那只是我的家人喜欢,我起初只是顺着他们的意,想着夺来给他们玩玩,反正是锦上添花的事,能让盛家更富有,至于我个人却是没把什么财宝放在眼里,泼天的富贵我盛左凭自己的本事也能轻松得来!”
“那正好。”乐婧的轻挑秀长的眉:“你不打我们家财宝的主意我也省得防你,况且你现在纵是想打主意也迟了。”
她潇洒地摊了摊手:“至于你的喜欢我不稀罕,这世上喜欢我乐婧的男人多着呢,我没有必要成为你盛左花名册上的一员!你还是和那些能够忍受得了你的女人去生活吧,譬如云绯樱。”
她垂下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玉白的手指:“我也不想背个夺人老公或者小三上位,抑或者让你的家人与你反目的罪魁祸首的称号,总之,我只想过点自己轻松的日子,不想成为一个被人喊打喊杀的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