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不是梦幻,我现在认识了一个人,他能开启我更多的梦境,我已经梦到了越来越多与你在一起的时光了。”
“停!”席悄悄打断他:“那是海市蜃楼,你现在就像庄周梦蝶,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庄生还是蝴蝶了!你怎知人家是开启了你的梦境,而不是给你构造梦境?那些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艾泽希忍俊不禁:“呵呵,你这是想催眠我吗?如果是,你怎么没有勇气回去乾市一看?长王墓现在虽然没有开放,但是凭律骁的手段和关系,你想进去轻而易举,他自己都暗中进去过好几回了,你却一次也没有去过,你不觉得这是遗憾吗?”
“麻利麻利哄,艾泽希,醒来!”
席悄悄都想念咒了:“艾泽希,人有相似,物有雷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要把那一点点小小的巧合无限放大,再借题发挥做文章!你这是走火入魔了,知道吗?快快迷途知返悬崖勒马。”
“我已经打算一条道跑到黑了。”艾泽希的声音忽然变沉:“是不是巧合,我心里比你明白,至于我是庄生还是蝴蝶,这确实不清楚。因为就像你也不明白,你到底是乐长秋在做一个有关于席悄悄的梦,还是席悄悄在做一个关于乐长秋的梦,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席悄悄,但谁知道你不会是乐长秋梦里的一个人物?”
喔哟,我的妈呀!席悄悄打了一个寒战,他的比喻让她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再谈下去,她觉得自己也快要变成神经病。
“艾泽希,别把幻想当生活,你是艾泽希不是长王雲泽!更不是长王雲泽梦里的一个人物,我可以肯定我是席悄悄,跟什么乐长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你到此为止,别再想给律骁设绊子,他最后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放完狠话,她正准备挂电话,艾泽希却道:“悄悄,等等。”
“干什么,还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如果不这么做,我们两个连个来生都没有。”
席悄悄一窒,差点被口里的空气呛到,兄弟,我跟你连今生都没有,哪来的来生?
“你这是梦做多了,晚上少喝水,早点娶个老婆,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随便扯了个理由。
“老婆?”艾泽希轻嗤:“如果没有律骁建那座学校,我们两个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本该是我的老婆现在被别人夺去,你觉得我还有找老婆的心思吗?”
席悄悄楞是又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然后她只好说:“你病的不轻,我不要跟疯子讲话,怕被传染。”
言罢,她把电话掐了。
然而,不到一分钟,艾泽希又把电话打过来。
席悄悄心里生出了一些希望,以为他反悔或者醒悟,不再去干那些蠢事。
于是她接起了电话,屏息等待他的答案。
不料,艾泽希很诚恳的说:“悄悄,对不起!刚才我把天聊死了,咱们接着聊,再聊五毛钱的。”
“嘀!”席悄悄恼恨的把电话挂了,决定以后姓艾的打电话来,她都一律不接!
……
当席悄悄在和艾泽希谈判的时候,一间黑暗的地下室里,一灯如豆,照射着两个人,一站一坐。
站着的人是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头子,须发皆白,发如银丝,闪着耀眼的光泽!他长得很高壮,面色饱满红润,眼神矍铄,精光湛然。
坐着的是个年轻帅小伙子,一袭黑衣盘腿坐在地上。
帅小伙面若美玉,眉眼清俊逼人,气息冷酷,他此刻闭着修长的双目,双手掌心朝上搁在膝上,安然地在打坐。
“横影,我给你几日时间,你想好了吗?”白色唐装的老头子此时开口,他气势威严又有气派,声若洪钟。
黑衣小伙正是横影。
横影淡淡地道:“不用想,你所说的那一切我不感兴趣,所以你不要白费功夫了。”
唐装老头子突然叹了一口气:“儿子,你何必固执呢?我那里的基业可是很大的。”
“再大我也没有胃口。”
“那你就决定和爸爸这么耗着?”
白衣老人正是横玉玦,他其实只有60多岁,但是他的头发和胡须都白了,面容倒是不显老,不过这样看来,配上他一身白色的定制唐装,则更好看——显得异常的仙风道骨。